喜婆和小环对视一眼,两个纷纷很有默契地退了出去,将今晚的大好时光交给了两个人。杨清盖着盖头,却能看到一双皂靴缓缓向她走近,想着这个人从此之后便会是自己的夫婿,杨清的脸不禁有些发热。
“王爷。”杨清轻轻唤了一声,却没有等来唐云息的回应。
唐云息拿过秤杆,挑起杨清的盖头,杨清的眼前忽然明亮起来,可是她却羞的不敢抬头。
唐云息看不惯她这矫揉造作的样子,“头抬起来,本王没有那么多讲究,合卺酒就不必了,你先把这个喝下去。”
桌子上放着一碗汤药,杨清走近,便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浑浊的颜色不禁让杨清皱起眉头来,“王爷这是何意,这是什么药?”
唐云息冷冷说道:“避子汤。”
三个字,如同冰凿,狠狠地锥进了杨清的心里。
一碗汤药,她终身都别想再孕。
她已经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么多了,没有新郎迎亲无所谓,不喝合卺酒也无所谓,甚至杨云息对她可有可无的态度她也忍了,但是为什么,他竟然还要这么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杨清猛地抬头,眼中含泪,目光中满是委屈和不解,“王爷,清儿是真心喜欢您的,可您知道一个女人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是多么大的痛苦吗?”
唐云息挑起嘴角,周身散发的冷漠气息如同山巅之上积存千年的寒冰,“你也配跟本王说这个?本王现在让你活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有没有孩子算什么,你不是说钟情于本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一碗避子汤而已,只要你喝下去,你可以安安稳稳做你的齐王侧妃,不然,你就从这里滚出去。”
杨清已然是骑虎难下,她又如何能不答应,如果她不答应,唐云息说不定根本不会碰她,也可能会寻个由头杀了她。或者是直接休妻,到时候她还如何再嫁。
杨清端起那碗避子汤,手不住地发抖,她已经毫无退路了。
她今生都不会再有退路了。
此时此刻,杨将所有的恨意都算在了杨淳头上,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一仰脖,一整碗苦涩的汤药顺着咽喉滑下。杨清发现,苦竟然是一种痛觉,如同钝刀子剌肉一般的痛觉。
碗滑落到地上,一声碎瓷清响炸开,仿佛击碎了杨清一个美丽的梦。
唐云息见杨清已经乖乖把药喝了下去,她的颊边还挂着泪水,虽说她的长相不如杨淳出众,若是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