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江都的冬天比往常都要冷,在江都西北大街上,一个身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正倚靠在站台一边的栏杆上,正处清晨时间段,冷冽的风如刀刮般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面色显得有些木讷,人也长得不高,微驮着背,长着一副丢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注意到他的脸,身材瘦削并且眼窝深陷。他低头看了看腕处充满刮痕的手表,还有十分钟迟到。
木讷呆滞的脸上多出了焦虑,这是他第一次迟到,他一向是班级里守纪律的好学生。
恰好,这时候车到站了,他连忙上车,却在踏入车门的时候与下车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他仓皇道歉,但那人却是无所谓地摆摆手,随后在他肩上拍了拍便下车离去。
坐车的途中并不太平,一路上颠簸和抛锚,在司机咒骂和乘客不耐烦的叨唠中,他再一次看了看腕表。
已经迟到五分钟了。
生活总有些意外的事情,比如就在刚刚,有个男人乘乱用一把小刀刮破了坐在他面前女性的手提包,随后娴熟地将里面的现金拿出。
他捂住眼睛,这种事最好不要多管。
很快,女人便发现了自己现金被人盗窃的事情,她先是低声自言自语,仔细检查一遍后便询问身边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
包括那个先前用小刀割开她手提包的男人。
木讷的脸庞一刹那浮现了挣扎和绝望。
我能做什么,揭发那个人吗?
无奈的抱怨声和男人安慰的声音从他身前传来,就如被人拿着电钻往他耳朵里钻那样。
很快,车就到站了,他留在最后下车,他看到那把被男人丢弃在作为底下的小刀,只有小拇指一寸那么大。
司机开始催促他下车,他慌忙捡起那把小刀随后下车。
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
“哦,进来吧。”到达教室后,班主任瞟了他一眼随后示意他进来,班级的同学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这倒也让他少了觉得难堪的机会,他一溜烟地跑到自己座位上,拿出课本。
课在他拿出课本后的二十分钟后结束,他也没有听进去,脑里全是今早公交车上的场景。
要是自己当时揭发了那个人,会不会不一样?
“喂!王渠,想什么呢?”说话的是他在班级难得能交流的一个人,叫李文,李文的家境十分好,父母都在江都市警局工作,正因为如此,他相比王渠要在班级里受欢迎的多。
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