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须费这工夫?再说了,你我同来当学匠,为何我得与你住一处当你的书仆,这是哪儿来的道理?”
此话一出,大伙顿时议论纷纷,这吴氏学匠看上去有些模样,却不想竟是这么强横之人。
“吴谓,你这未免也太过强横了些,都是学匠,何故使唤起别人来?”众人中有人开出口,随即跟着一阵紧接一阵的质问之声。
“薛海,你别不识好歹!”吴谓怒了,“你心里清楚!以你薛家那点手艺哪里轮到你们举荐,要不是我爹看在昔日同窗的份上四处打点,你来一只脚迈进造船厂的资格都没有!现如今让你给我当个书仆又如何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的话怎么到我这儿便成了句空话了?”
“吴谓,我今儿还把话放这儿了,我便只与这位小兄弟同住了又如何?士可杀不可辱,举荐之恩我必定报答,但却不能屈膝受辱!”薛海说着转向苏鸥若道,“小兄弟得罪了!这么多人里头便数你乃仗义之人,此番若见死不救,日后也便是薛海的对头了!”
“我……”苏鸥若又踩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坑里,不救吧看着一个骨气铮铮之人被迫屈膝着实于心不忍;可救吧又凭白无故与这位横气的吴氏学匠结下了梁子!
一时闸,救与不救都成了件极不好办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