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的人,现正神色自如、欢脱愉悦地在绸布坊里头窜来窜去,手里拿着布料小样往身旁另一个男人身上比划着。
再仔细一看,那位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男人正是前几日他在造船厂里头颇为赏识的卢大公子卢臻洋。
“你瞧他那样,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这大公子也受得住?要换作是我,早就退避三舍了!”顾墨补了一句。
滕王蹙眉看向这两人,盯了好一会儿笑了起来。
“爷笑什么?”顾墨不解道。
“但凡情者,两情相悦方才算得上,你看卢臻洋那样子,像是要把他眼前这人吃了似的,哪里来的愉悦之色?依我看,大可不必理会,只当是同窗之谊也就罢了……”
滕王煞有架势的头头是道听得顾墨脑门上全是疑惑。
话说自家这主子虽算得上是人中龙凤,无论大事小情,事事儿办得让人心服口服,唯独情这一事从未尝过。
自己未经之事心得尚且粗糙得很,何来的自信去讲别人的事儿?莫不是这主子一惯聪慧,这情事也可无事自通?
顾墨虽叹了口气,却暗自庆幸:这一番话也算有理有据说得通,再怎么样也好过碰上个在情事上不懂装懂、自说自话的主儿吧!
想到这儿,顾墨莫名地心情舒畅起来,即刻应了滕王让他去查苏鸥若过往的事儿。
只是他想都没想到,这一回,他家这主子还真是不懂装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