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独孤烈走向大明宫中央的时候,佛宗那边领衔的僧人神情一动,眼中闪烁着精光。
他转头朝自己身后的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名弟子立时会意,于是抢在清虚别院柳暝之前落到场内,准备出手挑战独孤烈。
各院学子乍见佛宗僧侣第一次出场便对上了闻名天下的玉煌七剑中人,众人心弦蓦地同时一紧,都在感叹,高潮终于开始了!
各种惊讶、欢喜、期待、仇视的情绪弥漫了整座大明宫,数千道目光聚集在场中两人身上,都在心中暗想,这两人到底谁更强?
近年来,须弥院弟子行为屡屡不端,在京中实在是恶行累累,但是据传闻院中高层与端王府来往甚密,所以哪怕其恶名早已闻名远近,朝廷官员慑于端王府的威势,无人敢出头去管须弥院的闲事。
京中诸院也都将须弥院当做异类,鄙其行,恶其俗,平素从无往来,就算各院之间互相联谊交流,也将须弥院抛在一旁不理不睬。
而须弥院弟子已连续退出三届天下会的争夺,所以,各院学子已有数年未曾与须弥院僧侣有过切磋,更不清楚其高低深浅。
独孤烈看着面前的年轻僧人,见他天庭饱满,耳轮极大,年岁或比自己略长,但是目露凶光,神色不善,他在心中起了警意,面上却毫无异色。
年轻僧人合十一礼,抬起头来,脸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开口说道:“西域错那圣地丹东尊者座下弟子尼玛次仁,来向独孤师兄讨教讨教,小僧久慕中土强者众多,于数年前便听闻玉煌七剑威名,心中十分渴望与之一会,哪料入京不久,今日便能与七剑之一切磋试招,还请师兄放手施为,别让小僧失望才好。”
这尼玛次仁说话老气横秋,而且在独孤烈之前竟然说出要对方全力以赴的语言,可见其十分狂傲大胆。
他话音方落,独孤烈还未回答,大明宫里已群情激愤,大声鼓噪了起来。
“这少年秃驴胆大包天,竟然要独孤师兄放手施为,你自己也不想想清楚,凭你那小身板承受得起吗?”
“就是,我最看不惯须弥院弟子那种自我感觉良好、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恶心。”
“他以为自己是谁?他以为玉煌七剑的名号是纸糊的?一捅就破?”
“我看独孤师兄使出三成功力也就足够收拾他了。”
“喂,我听说玉煌七剑之中,独孤烈的脾性最是火爆,出手向来不会容情,那家伙会不会是听说过独孤师兄的特点,故意这样说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