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秋枫殿主想了想，说道：“就连老道也有十几年没有亲睹圣颜了，当初陛下欲冲关破境入神圣的那一刻，天地气机急剧变化，然后真元突然大乱反噬其身，导致破境失败，当时京中所有的强者都有感应，这是做不得假的，所以，柯供奉还是不要瞎想的好。”
傅太保和老柯均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各自沉思不再言语。
片刻后，秋枫殿主抬头看了下大厅外的天空，发现东方的天际已露出些微晨光，这一夜就在三人的闲谈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他想起一事，扭头看向厅内深处，脸上有些惊疑，说道：“过了这么久，这孩子怎地还未完成行功？难道破境又失败了吗？”
傅太保和老柯闻言不由一惊，齐齐看向静室的方向。
......
......
赵寒煜静静地坐在榻上，面色在红白之间来回转换，头顶的雾气渐薄，已经快要消散。
前三个时辰，他满怀欣喜，将所有真元调集汇聚，猛烈地进行冲击，哪知适得其反，窍穴外那道屏障的消融速度反而不如平日那般明显。
而且他的神魂消耗过巨，脑中的眩晕感一直存在，神识都有些恍惚，他才惊觉，赶紧收慑住兴奋的情绪，稳住神魂，然后凝聚真元，如往常般平稳地冲击，缓缓图之。
过了一阵，他忽然感受到胸口处涌出一片暖意，一直弥漫到了脑海，受到这股暖意的轻拂，眩晕程度大大缓解，神识重新变得敏锐起来。
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但是清楚一点，这肯定不是坏事。
于是他沉下心思，不急不躁地运功，神识在脑中缓缓引导着那股暖意，希望能利用它滋养神魂。
他却不知道，此时他胸口的紫璇玉一直隐隐发着暗红的光芒，玉身也渐渐温暖。
在紫璇玉中沉睡的龙魂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它的一双龙目睁开了一丝缝隙，似醒非醒，目光充满了疲惫、虚弱和茫然。
过了一阵，它的双目又多睁开了一丝，好像快要清醒过来。
不过到了最后，它也没能完全醒来，龙躯仍旧盘踞在紫璇玉中，龙目睁到一半左右，目光中仍然满是虚弱疲惫，还有一些怀念和怅然。
它想，这就是父亲最后的一丝气息了吗？
曾经那样强大，强大到傲视一切的父亲，您去了其他地方，我在这片大陆就再也感应不到您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