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威胁、瞒天过海,营造出一种天下皆为赞叹、举世拥护爱戴的假象,使所有人刻意遗忘自己,让玉煌弟子顺利夺位。
他动了那么多的心思,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就是为了当晚在学院湖畔和八宝巷处,自己说的那几句符合事实情理的话?
其人何等无趣。
如此品性,如此心胸,与那清夜皇子相差远矣。
如此在意玉煌剑派夺取道门大统,其中必有重大缘由。
如此处处与我为难,我如果再示弱于你,岂不是叫身边所有重要的人与我一道蒙羞?
如此歪曲大师伯和秋枫师叔的用意,我岂能让你如意?
因为所以,你真是好没道理。
想到这里,赵寒煜再度抱拳,不失平静但稍稍提高了音调,说道:“殿下,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的视线再度聚焦到他的身上,片刻之间,所有目光又都齐齐转向,看向了皇长子。
玉煌剑派两位长老终于坐不住了,缓缓站起,异常冷漠的看着赵寒煜。
玉煌四剑心中有些疑问,不过,长辈既已无声表态,自己又哪敢安坐?于是也随之起立,目光不善地望着赵寒煜。
大殿各阴影处,也站起了几道身影,包括东方冷氏家族的冷自泉,还有一位复姓南宫的中年人。
至于殿内其他众人,如须弥院的代表,听雨斋的众女,俱都安坐原位,似乎没有将场内凝重的气氛当成一回事。
终于,李书杰望向了赵寒煜。
他的目光高傲,冷漠,他的神情嘲讽,语带讥诮,说道:“今夜,本皇子代表皇室、朝廷关注道门继承人的考核,玉煌剑派古鸿明,业已得到绝大多数宗门的拥护和爱戴,通过考核已成为定局,所以,本皇子没有任何义务向你解释任何的事情。”
赵寒煜面色一沉,还未来得及说话,南源复又站起,厉声说道:“考核?为什么是考核?而且为什么考核昆仑宗提出的人选?当初昆仑宗派遣门下弟子,也就是落枫学院前院长薛凌峰参与道门竞争,其心便不可告人,幸得薛院长深明大义,拒绝与昔日宗门合谋作恶,并与之划清界限。可是昆仑宗不甘多年谋划落空,竟然不远万里赴京,杀害了薛院长。如此不仁不义、冷血无情、阴森鬼蜮的宗门,他们什么时候起过好心了?这次挑唆玉煌剑派出头,若是成功便双双得利,若是失败,牺牲的必然是玉煌剑派的弟子!这个宗门充满蛇蝎心肠,我请求玉煌剑派的同道,你们一定要认清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