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哗声微敛,皇长子死死盯着南源,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胡言乱语扰乱会场秩序?难道不怕本殿下治你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之罪?!”
不待南源作答,林梧也站了起来,他面无惧色地看着皇长子,朗声说道:“殿下真是好记性,我二人均是落枫学院的教授,今日陪同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前来参加竞选。关于国师传人的缘由,当日在落枫学院门外,秋枫殿主已经当众说得明明白白,今日,殿下何以单方面剥夺国师传人的资格,擅自决定竞选变为考核?还请殿下顾及道门尊严,不要独行其是,以免发生龌龉,损失的是国教和朝廷双方的利益。”
皇长子冷冷一笑,说道:“本皇子从未接到有关国师传人将会继承道门的示谕,你说,是秋枫殿主当众宣布,他既然如此关心道门的传承,今日为何不亲来与会表示支持?定是你二人包藏祸心,矫言而为!今日若不将你二人治罪,外界岂不将我大唐朝廷当做摆设?!”
他说完,根本不等二人回过神来,随即喝道:“维持秩序的武士何在?将二人捆出殿外,先重打一百军棍,然后押往刑部大牢,待查明一切罪行,立即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殿外立刻涌进十余名甲胄士兵,稍一辨明南源二人的位置,便要奔来捆绑。
殿内的气氛骤然凝重。
南源林梧夷然不惧,静立当场。
忽然,殿门处传来一道喝声:“住手!还不退下!”
剑光突然亮起,极速地越过甲胄武士的头顶,然后猛然下沉,“锵”的一声,一柄长剑插在最前一名武士脚下的地面,来回晃动,发出“嗡嗡”轻响。
甲胄士兵不敢再往前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殿门。
殿门处走进一人,金甲金盔,神情肃杀,正是禁军大将秦越。
数名武士一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吓得双腿顿时一软,最前那名士兵有些机灵,他抽出地面长剑,然后一阵小跑奔回殿门,双手奉与秦越面前。
秦越木无表情地接过,回剑于鞘。
皇长子见状大怒,喝道:“秦越,你干什么?!”
秦越对一干士兵喝道:“还不快滚?稍后让你等上司过来见我!”
众士兵低头凛尊,随即从他身旁两侧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这时,秦越才看向大皇子,他抱拳一揖,仍是木无表情地说道:“回殿下,末将奉陛下口谕,今夜调兵护卫清虚宫,京中任何一名士兵均不能擅离。现在,末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