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愧疚的神色一闪而逝,他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的大唐,不是我们想要的大唐,鉴于父皇和你对道门的依赖程度,就算你去跪求,他也一定不会传位于我,所以,这个位置我是一定要和你争的。”
李清夜听到此言,神情一片黯然。
他知道,皇兄说出这番话后,所有的感情和过往,全都烟消云散,那些儿时的欢笑、泪水、感动、疼爱、两小互相扶持、兄友弟恭,一切都回不来了。
他在心中悲叹:难道天家真的无亲情吗?
李书杰也有些惘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良久,李清夜到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兄长,他想了想,郑重地说道:“皇兄,大哥,父皇一日不宣布储位,我一日不和你争,不过,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说完他仰头饮尽,然后将酒杯置于桌上。
李书杰一叹,说道:“清夜,我的二弟,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正面阻拦,我绝不向你出手,如违此誓,有如此杯。”说完他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摔向地面,砸了个粉碎。
李清夜怔怔地看了他许久,然后点点头,转身出门而去,此时,他的眼眶已经红透。
“清夜,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李书杰出声叫道。
李清夜停住脚步,并未回头。
李书杰说道:“今日我们谈论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外界无从得知,无论你告诉谁,我都不会承认,这点你要记住。”
李清夜听后,缓缓的点点头,然后打开包间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李书杰转头望向窗外湖面,再次长叹一声。
这种结果早在他意料当中,他知道无论怎么商量,幼弟都不会同意自己这种类似玩火自焚的决定。
十余年间,兄弟二人情谊深厚,幼弟对自己十分尊重,从无违逆。李书杰深知幼弟的性情,知他绝难割舍这份亲情,是以今日有意把话说开,使其迫于形势不与自己主动竞争。
无论他如何热衷权势、利令智昏,始终还是不愿伤害这位聪颖、善良且是唯一的同胞手足,心中尚存了几分良心未泯。
不过,他有自己的一腔抱负,尤其是近二十年被李天铎死死压制,使他觉得受尽屈辱,今日一旦拥有反扑之力,势必熊熊燃烧,至死方休。
他看着湖面的粼粼微波,想着接下来的一系列筹划与安排,嘴角噙出一丝冷笑,心道:何人不是棋子?如今我坐拥长安,是为刀俎,任凭你等鱼肉如何挣扎,最终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