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府学念书了。
阿弟筷子微微一顿,余光看到西里间打包好的行李,自从三年前他坦白了一切之后,那间屋子就彻底归了他,他青悠姐姐再没在里面睡过。
而现在他即将告别这里,开始新的征程,忽然间生出浓浓的不舍。
明明四年多以前离开楚怀王府的时候他并没有这种感觉,就像飞出笼子的囚鸟,只觉得海阔天空,当然困了饿了的时候也会想到那里,但更多时候想到的是恐惧。
一直到他来到这个小院子,这几年他青悠姐姐怕打扰他念书,先后把院子里的猪驴鸡都清理出去了,院墙也加高了许多,除此之外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变化。
小山娘也由一开始的每天要做豆腐喂猪驴鸡,改成专门只伺候他一个,日子过的平静没有波澜,安心也很舒心。
除了他青悠姐姐越来越忙。
可即便是忙,偶尔也能看到她一眼,说上几句话,但现在连偶尔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即将要去府学,那里十天一次休沐也只休一天,哪怕当天能打一个来回,却只有最多在家吃顿饭的功夫,他青悠姐姐还不一定在家。
想要见她多半得等过年了。
一想到这些阿弟就难受的要命,甚至想不去府学了,反正在家念书也不是不不能念。
“不行。”李青悠不讲任何民主的一票否决了,“自己看跟有先生教能是一回事吗?如果自己都能念成材,还要先生干什么?”
阿弟扁了扁嘴,没出声,这话他无法反驳。
李青悠看着他这幅委屈的样子,也心软了,虽说阿弟长高了许多,但本质上还是个孩子,况且他也才十四岁。
这会看着他像个大型宠物犬一样,李青悠的心都化了,抬起手想要像以前那样揉揉他的脑袋,却在即将碰到他之际被阿弟一偏头躲开了。
李青悠愣了下。
她知道有些男人不喜欢被人摸头,但阿弟不是有些男人,他是她看顾了好几年的弟弟,大概是因为长大了所以不让摸头吧,李青悠有点尴尬的收回了手。
阿弟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神色着急的看着李青悠,“我没……”
他想说他没不让她摸头,尽管他十分讨厌别人碰他的头,但这不包括李青悠。
他刚只是被吓到了。
因为他这些天总做的一个怪梦。
梦里他青悠姐姐温柔无比,他们做着很奇怪的事,早上醒来他的裤子就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