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还有件事。
“你是说你养父母的那件命案?”刚才还谈笑风生的许县令一下子神色严肃起来,从他调整坐姿的动作来看,似乎带着不安。
李青悠知道李家老两口的命案不简单,但眼下许县令都一脸的忌惮,这也让她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
“是啊,生养之恩大于天,当初若是没有爹娘,就没有青悠的今日。”李青悠叹了口气,“救命之恩当涌泉答报,纵使我现在没有能力,却也不想爹娘去的不明不白,总要弄个清楚不是?”
这件事一直存在于李青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之前没提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个么……”许县令沉吟了片刻,做思考状,“当时本县记得是齐仵作去验的尸,得出的结论也是自缢,并未有打斗过的痕迹,所以……”
所以他们是自杀,与别人无关。
李青悠眉头皱了皱,直觉许县令没有说实话,人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许县令在听到她问养父母死因的时候表情明显有一瞬间的凝重,似是有所顾忌。
李家老两口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有什么本事让堂堂县令顾忌的?
那只能说明害了老两口背后的人有很大的来头,可两个普通老百姓又怎会招惹上这等存在?
事情似乎越来越离奇了。
欲速则不达,李青悠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说起了其他,“许大人来青山县快一年了吧?”
李青悠不再追问,许县令也松了口气,乐得转移话题,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是啊,光阴似箭,一眨眼本县为官十几载,却依旧……”
只是个区区的县令,说起来令人唏嘘。
只不过后半截话没说出口,毕竟是当着外人的面,还是个平民百姓,有些下不来台。
但内心的遗憾却又无处可诉,也着实空虚的紧,否则也不会李青悠一提起这个话头他就感触良多了。
“看前路一览无余,再回首茫然一片,唉……”许县令摇了摇头。
他虽然为官多年,但一直都在地方做个小小的知县,上头没人,且他为官的地方又都只是些贫瘠之地,他又不忍心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这就导致了他这个县令十分清贫,虽不至于两袖清风吧,却也相差无几。
没有门路又没有银两开路,可见未来的官途依旧没什么指望,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其实挺让人泄气的。
但这话又不能明说,只能胡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