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是阿弟的脚丫子。
李青悠,“……”
“李招弟。”李青悠忿忿的瞪着睡的四仰八叉,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明液体的阿弟,扬起手往他肉呼呼的屁股上招呼下去。
却堪堪停在寸许处。
到底是没打下去,舍不得。
“小混蛋,这笔账给你记着,再敢有下次看不打烂你的屁股。”李青悠恶狠狠的放着狠话,却因为担心吵醒熟睡中的阿弟而刻意放低的声音显得没什么威慑力。
扬手将肥嘟嘟的脚丫子扔到一旁,再看一眼天色已然亮了。
虽说是过了立秋,天也亮的挺早的,这会估计也就卯时初,差不多五点多钟。
曹管事每次都在卯时末来,中间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李青悠干脆起了床,把昨晚泡脚的水端出去倒了,上了茅房,又梳洗了一下。
抬眼看到晾衣绳上晾着的深蓝色绸布衣袍,应该是小山娘在她昨天换下来之后就给洗干净了,可惜袖子上的油污洗不掉。
看着那一大块油渍,李青悠叹了口气,真心疼啊。
绸布比棉布贵多了,而现在虽然每天张罗的挺欢实,但实际上都是在往外拿银子,就说银子不是从她兜里拿出去的吧,可至少她这段时间也没了进项。
现在她等于是在吃老本。
开牧场和做豆腐的最大区别就是投入大,回本慢,怎么也要一年才能见成效,而这期间所有的一切开销都要从自个兜里往外拿。
其他的都好说,总不能连她的花销也让沈家出吧?
那还叫什么合作,那就叫给人家打工了。
除此之外,阿弟要上学堂也得一部分开销,其他的不说,就光是文房四宝这一块就不少钱,这还不算三节两寿给师傅师娘上礼,以及同学间的一些交际应酬。
按照最保守的估计,供一个读书人一年也要十几两银子,这还只是最基础的花销,而庄户人家种一年地还得赶上好年景才能收入十来两银子。
可想而知为什么读书人少了,根本供不起。
还有一点就是,沈三公子出了先期筹建的银子,至于接下来的一年里如果总让他出银子养整个牧场也是个问题,时间长了估计也会有微词。
先抛开自己家的问题不说,牧场必须能自给自足才行。
于是这个清晨,李青悠坐在自家院子里对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不,思考。
思考的太过投入,连大门响都没听到,直到起早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