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大人问什么,你只要照实了说就成。”丁大郎的话让李青悠觉得他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她又没有作奸犯科,自然是照实了说,有心想要再问,见丁大郎也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李青悠就没有再多问。
反正待会就知道了。
县衙门离的并不远,半个钟头就到了,当李青悠看到跪在大堂上的铁牛娘,大概齐明白了跟昨晚的事有关。
八成是为了张铁牛肩背上的那一道伤。
不过李青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错不在她,哪怕是闹到公堂上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至于说女儿家的清誉,那是什么,她早就没有这种东西了好吗。
然而事实跟李青悠猜测的有所出入,这会她看着铁牛娘声泪俱下的痛斥着她的种种无耻之行,李青悠瞠目结舌。
“大人可要为俺们做主啊。”铁牛娘声泪俱下,趴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李青悠约俺家铁牛深夜见面,想要勾引俺儿子,俺们铁牛不答应,她因奸不允就起了歹心……”
因,因什么?
李青悠快给铁牛娘跪了,难得她还能想出这么个成语来,然而等听到接下来的事之后李青悠也愣了。
“俺们铁牛老实巴交的一个孩子,就那么被扒的光吧出溜的趴在俺们家门口,这得亏是夏天,这要是冬天非冻死不可。”铁牛娘哭成了泪人,“俺们铁牛清清白白一个大小伙子,往后谁还敢给俺们当媳妇……”
扒光?
李青悠呆愣的看着铁牛娘,其他的甭管怎样好歹出入不大,但她什么时候把人给扒光了?
直到她离开前张铁牛的衣服都还在身上,而且那时候差不多丑时左右,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又是谁做的?
李青悠正满腹狐疑间,就听到县太爷问她,“李青悠,张氏所言可是真的?”
张氏,就是张铁牛的娘。
李青悠立马摇头,“不是。”
她没有扒张铁牛的衣服。
事情已经闹到了公堂上,李青悠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准备将昨晚的一切和盘托出。
可惜铁牛娘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听到李青悠的一句“不是”,还以为她要反悔,立马嗷唠一嗓子吼出来,“屁的不是,你个小浪蹄子敢做不敢认,俺撕了你的嘴……”
说着就要站起来往李青悠身上扑,与此同时惊堂木炸响,伴着县太爷的断喝,“住手。”
旁边的衙役在铁牛娘的膝盖刚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