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夜观北斗来辨别方向。”卫思齐扑棱一下子坐起来,神色间隐约还带着点兴奋。
少年人年轻气盛,骨子里总带着点冒险精神,悔则悔矣,怕则怕矣,却依旧难抑骨子里的那点兴奋之情。
阿弟也点头,府中的西席是教过夜观天象的,曰:北斗有七,形似勺,尾指北。
李青悠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白眼,“现在天刚黑,离北斗星出来还不知道要多久,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好吗?”
等北斗星出来,说不定她们都喂了野兽了。
两人脑袋都耷拉下来了,卫思齐也不兴奋了,祸是他闯的,他不但坑了自己还害了别人。
“咱们可以观断木。”阿弟突然道,“上面有轮,宽的一方朝南。”
府中的骑射师傅曾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后来负伤才到了府中当教习师傅,曾听他说过有一次他们也是迷失在山野,就靠着观断木轮走出大山的。
李青悠就知道他说的是年轮,主意是好主意,不过,“这里没有断树,想看也看不到。”
“咱们有匕首,可以斩断树木……”卫思齐说到一半声音就弱下去,自己都觉得白痴。
姐弟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或者咱们也可以看树冠。”李青悠仰头看着上面的参天古木,“树冠大且密的方向就是南。”
这算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方向是辨出来了,可李青悠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我只知道清风山在青山县东城门三十里外。”
“那咱们就往西走。”阿弟站起来,虽然只知道个大致方向,但眼下走出这片树林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摸着黑往前走,不时的辨别一下方向。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万分艰难,首先她们都精疲力尽了,兼又渴又饿。
尤其卫思齐没穿外袍,只着缎面的中衣和里衫,绸缎软和顺滑,穿着舒服,换做平时还好,可眼下山风一来就打透了,冻的他瑟瑟发抖。
阿弟就过去和他靠在一起,另一只手拉着李青悠的胳膊,三人相互依靠,既是取暖,也是壮胆。
他们想的简单,只要找对方向一直走必然能走出树林,可惜有句话叫望山跑死马,他们一直走了大半夜,直到头顶满天星斗也没看到出路在哪里。
山风呼啸,刮的树叶沙沙响,间或偶尔能听到远处有野兽的嘶吼声,被风吹的忽远忽近,令人胆战心惊。
饥寒交迫,又渴又累还要面对巨大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