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了,就跟他要一大笔彩礼。
若是不来,那就给二儿子做媳妇。
心里打着这么个算盘,六伯顿时和颜悦色起来。
“青悠丫头,六伯可是为了你着想,你一个姑娘家没有家人帮衬着怎么过活?”
“到时候吃了亏哭都没地儿哭去……”
“听话,跟六伯回去,比你一个人在这守着空屋子强,也没人敢熊你。”
这里的熊是土语,就是欺负的意思。
任凭他舌灿莲花,李青悠依旧不为所动,脑袋被驴踢了才会信他的。
六伯说了一大通,也耗尽了耐心,“丫头,你甭不识好歹,今儿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便是你告到衙门去,这也是咱们李家的事,县太爷也管不着。”
这话在某种程度上说也不假,在有些大族里面,族长的话就是权威,哪怕是出了人命只要去官府报备一声就可以了。
毕竟人家内部的事,家人都不追究,官府自然也懒得管。
李青悠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坚持不肯去李家,哪怕只是去转一圈都不会,她怕回不来。
“真是好笑,李家的家规莫不是还大过国法了?”李青悠嗤笑,故意大声朝着人群说。
有好信儿的也跟着应和,“那是甭想了,当今圣上可不姓李。”
这里的好信儿是土语,就是喜欢逞强,强出头的意思。
人们跟着哄笑。
六伯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红,死死的盯着李青悠,心中暗自衡量强行将人带走的可行性。
李青悠跟他想的一样。
可她心里清楚,别看这么多人,真正能帮她出头的却一个都没有,就像上次李氏兄弟来的时候一样。
六伯是那哥俩的爹,父子天性,到时候逼急了他真的动手,吃亏的只能是她。
李青悠决定主动出击。
“既然咱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去衙门,请县太爷公断。”李青悠大声道。
人群中有人吸气,百姓怕见官,很多时候私下里能解决的绝不去官府,尤其一个女孩子进了衙门于名声有损。
虽然李青悠现在也没什么名声了。
但还是有人觉得她胆子太大了。
六伯眉头皱了皱,见官他倒是不太打怵,李家的族长是秀才,见官不用跪,且跟县太爷也见过一次,算是能说得上话。
可如果找了族长来,那李青悠手里的家产以及她本人势必要族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