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把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那样。
想到就做,李青悠把新认的“妹妹”按坐在炕上,找了梳子通开他的头发,乌黑浓密的头发看的李青悠都有些羡慕嫉妒。
先弄了一绺在额前,咔嚓一剪子下去就成了个齐刘海,剩下的头发中分,梳了个双环髻。又找出去年李老太给她买的红头绳,分别在双环髻上缠了两圈,在下面留下两个飘带。
再配上他身上李青悠以前的棉袄棉裙,往那一站就是一白嫩嫩,脆生生的小姑娘。
嗯,就是脸色苍白了点。
李青悠想起柜子里收起来的春联,那是年前李老汉特意求了城南的徐秀才写的,结果年三十贴上,初五老两口就出了事,春联和福字自然得揭下来。
当时她没舍得扔,现在正好用上。
春联上面的红色颜料一蹭就掉,正好当腮红和口红,又找了一截未燃尽的柴禾充当眉笔。
“好了。”片刻后,李青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把阿弟拉到水缸跟前,指着里面的倒影,“看看,漂亮不?”
盈盈水波上荡漾着少女灵动的面庞,忽闪的大眼睛和双环髻上来回摆动的飘带相得益彰,漂亮是真漂亮,如果不是他就好了。
“嗯,漂亮。”阿弟违心的应和一声,李青悠只当是女孩子害羞,也没在意。
吃晚饭的时候,李青悠想起来一件事,“那天驴屁股上的那一刀是你砍的吧?”
她指的是李氏兄弟来的那天。
阿弟点头,那天李青悠前脚出去,他后脚也搬了凳子从后窗跳出去,从后院到前院的过道紧挨着驴棚,当时他就躲在里面。
当时他紧攥着莲花驽想要给那个对青悠姐姐不敬的人来一下,却在动手的瞬间看到了锦袍男子,认出那是之前追杀他们的人。
他既不能暴露自己,又想帮青悠姐姐的忙,余光看到角落里的镰刀,于是手起刀落。
“我不是故意的。”阿弟嗫嚅着。
刚才他看到青悠姐姐给驴喂食的时候,拿了之前给他用的刀伤药洒在驴子的伤口上,就知道这驴子对青悠姐姐很重要。
李青悠摆了摆手,“不怪你。”
事实上她应该感谢这一刀,这几天她一直琢磨着锦袍男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里,再结合他那天一直盯着驴子打量了半晌,后来想想可不就是在看驴子屁股上的伤口吗。
亏她抓药的那晚想了这么个借口,感情是她亲手把瘟神招上门的,假如驴子没挨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