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但积案累累,不思悔改,将你二人收押入狱十年,以儆效尤。”
结案卷宗上写着:张三齐六醉酒夜入李家行窃,天暗屋矮撞昏了头,遂被擒。
张三齐六这俩笨贼的名声传出去,成了街头巷尾的笑料。
但有人听见不以为然,明眼人都知道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李青悠犯剋。
于是乎,李青悠随着俩笨贼又“火了一把”,几乎整个青山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对此李青悠倒不在意,她现在满心担忧的是菜窖里的倒霉孩子怎么样了,虽说里面不是很冷,但那孩子病着呢,身上还有伤。
同时也想起来方才在公堂上的事,张三说是李二癞子指使的他,李二癞子固然可恨,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李家还没有放弃。
得想个法子才行。
走着走着余光一扫,李青悠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等到李青悠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关好了大门飞快的进屋和在房前屋后看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才跑到菜窖跟前。
半地下式的菜窖里黑洞洞的,里面充斥着令人不适的潮湿发霉和烂菜叶子的味道,一如男孩压抑到快窒息的心。
即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整个人依旧充满了不安和恐惧,这种恐惧随着之前衙役前后两次的到来而忽上忽下。
就在他等待着衙役第三次到来的时候,光明驱走了黑暗,清新的空气卷走了怪味,李青悠披着霞光的身影出现在菜窖门口。
男孩的心也紧绷到了极致。
从恐惧,到恐惧过后尘埃落定的坦然,再到看见李青悠时候的失落,以及看到她眼底的担忧而释然,起起落落间仿佛过完了一生。
直到被李青悠带回到屋里,手里被塞进一杯热茶的时候,男孩终于确定李青悠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没有出卖他。
紧绷了大半天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了这是?”李青悠吓了一跳,她哪里知道男孩的心路历程,还以为他在菜窖里被憋坏了。
男孩摇了摇头,一下子扑到李青悠怀里,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由心而发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
他没办法解释他以为的那些。
他习惯了人性的黑暗。
他被最亲的亲人当成博弈和权利的棋子,不顾他的安危和意愿,他无力反抗就只能漠然接受。
男孩哭的很安静,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