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手机余额之后,他无力的瘫在了躺椅上,“拢共只剩下一千多块钱,这些钱最多也就够两个月的生活费,刨除之后,连买香蜡纸钱的钱都没有了啊。”
城隍庙连买香烛的钱都没有,传出去简直是笑话,作为一座庙,连香蜡都没有,难道还要寄希望于信众自带吗?
可惜啊,就算再怎么头疼,他的全副身家只剩下这么多,也的确是事实。
“老爷子啊老爷子,你以前总跟我哭穷,我还不当回事,现在才知道,咱原来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啊。”年轻人一脸衰色的喃喃道。
年轻人名叫陈铭,是这家城隍庙现在唯一的庙祝,而他口中的老爷子是他的爷爷,也是这家城隍庙的上一任庙祝。
陈铭是个孤儿,刚出生几个月就被丢在了城隍庙的门口,当初的老爷子是个孤家寡人,没儿没女,一时心善,便将陈铭抱了进去,当做是亲孙子一样的抚养。
老爷子虽然守着偌大的城隍庙,可惜城隍爷的威名早已不复百年前,科学思想横行,便是路边的老太太都能念两句牛鬼蛇神、封建迷信。城隍庙自然是没有多少香火钱的,老爷子每天在后院种着菜自给自足,又写的一手好字,混了个安市书法家协会会员的名头,勉强拿着补贴把陈铭供上了大学。
可惜陈铭一年前刚刚大学毕业,还不过半年,陈铭都还没找到工作,老爷子便撑不住驾鹤西去了。
老爷子走了,唯一的亲人也不在了。陈铭自然万分悲痛,可是哭过了日子还得继续,为老爷子做了法事,下了灵,原本不多的继续一下子就榨干了。
陈铭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多月,终于从老爷子逝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点身上的余钱,看看接下来该怎么生活。
结果,就是之前所说的那样了。
“怎么办?”陈铭苦恼的直抠脑门,当务之急当然还是挣钱,这一千多块钱管个什么用,就算是在安市这样的二三线城市,家里有厨房用一个多月也就顶天了。
而且还只是吃饭的钱,其余的什么东西都不能买。
当然陈铭也不是没有挣钱的本事,他好歹也是985院校出来的毕业生,想要找份薪资优渥的工作还是不难的,而且现代社会,只要肯干,哪有饿死的道理。
让陈铭两难的,正是他所踩着的城隍庙。城隍庙是老爷子一辈子的心心念念,虽然安市人好多都记不得有这么一座城隍庙了,但是这确实老爷子一声的信仰。
一直到去世之前,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