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榕雪的情况在半路上就好了许多,除了脸色比较苍白以外,头似乎不那么疼。
她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平复呼吸后,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把她放下来。
“乖,我们还是去医馆好好检查一下,这样我才能放心。”
夜惠冥略微放心,脚下的步伐越发沉稳,随后拐个弯就到了医馆。
守在门旁的药童,远远看到他们,以为是病情严重的病人,边把他们迎进来,一边转头大喊。
“师父快出来,有病人!”
门里很快小跑出一个中年男子,浑身儒雅的气质,走动间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把她放在这里就行。”大夫匆匆看一眼便知道这位姑娘差不多好了,暗暗瞪了徒弟一眼,觉得还是检查过比较好。
夜惠冥按照他说的放在里间的小床上,顺手用袖子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水。
大夫把门帘拉上走到床边坐下诊脉。
“大夫,她突然头疼,中午也没有吃脏东西,您给看看。”
夜惠冥态度恭敬,这人是治疗雪儿,半点不能马虎。
大夫点点头,默不作声继续诊脉,过了片刻才收回手,摇头道:“老夫学艺不精,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情,不过可以确认,夫人的身体没有大碍,老夫开两幅安神的方子,你拿回去,如果还出现这种情况,就另请高明吧。”
他下意识把二人认做夫妻,傅榕雪脑袋昏沉,没法反驳,夜惠冥巴不得他误会,自然不会去纠正他。
“那就有劳大夫,您确定她身体无碍吧。”夜惠冥不放心问,紧张的样子逗得大夫发笑。
他每天诊断病人那么多,这么紧张妻子的男人不是没有,可大多都是新婚夫妻,可这一对的小习惯没有成亲三五年以上都不会有如此默契。真是难得。
他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开口:“确实没事,你若是不相信,还可以去别的医馆看看,如果跟我说的有差距,分文不取。”
夜惠冥尴尬张张嘴,表情讪讪,他不是怀疑大夫的医术,纯粹想要自己安心罢了,可再解释又显得多余,所以索性默认。
大夫出去写方子,药童先煎了一碗汤药进来。
“这是师父让我送来的药,您喂给夫人吧。”药童摇头晃脑,十四五的年纪,再想装的成熟稳重都带点稚气。
夜惠冥接过药碗,顺势塞了一角碎银给他,他身上惯是不装钱,但今天陪雪儿逛街,这才装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