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各种各样的灯笼都见过。无论是这里最多的画着梅兰竹菊的素纸灯笼,还是水果皮雕刻的灯笼,都是傅榕雪玩儿剩下的。
每年元宵节她都会去灯会买上好多不同种类,放在柴门口一直挂到来年元宵,再在来年元宵再买一批,等下一年元宵的到来,颇有一种“总把新桃换旧符”的仪式感。
不知道这个十年会怎么度过呢。
傅榕雪悄悄叹了口气,抬眼就发现为数不多的摊子上有编制精巧的一对红黑络子。只知道一般络子都是家里的女人做女红打出来的,她正好也不会,便想买下来学习学习,也当做打发一下时间的玩意。
径直走过去,拿起络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确认过眼神,是自己不会编的络子。
“怎么?想买下来送给我?”王爷忽然凑过来,贱兮兮的笑道。
“什么鬼!”这家伙怎么忽然赤眉白眼的说要送给他?莫名其妙,“我就是觉得这个好难编,买一对好好学习一下。”
“哦~”王爷趁傅榕雪不注意,从她手里把一对络子抢走,“我拿走啦。”
“怎么回事!站住!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王爷在前面跑了两步,忽然转过身。仅距两人远的傅榕雪没有防备的撞进他的怀里。
“哎呦!”傅榕雪略略吃痛的摸了摸鼻尖,抬头对上一双凝望着她的眼眸。
傅榕雪感觉所有的血都冲向头顶,像在颅中烧一壶水,沸腾着。周围却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如果,这是梦,那就永远沉睡吧。
……
“啾--嘭--”“啾--嘭嘭--”“啾--嘭嘭嘭--”
“啊!”
远处的烟花划过,点亮一半的天空,黑黝黝的山,也在火光中隐隐可见。
易受惊的傅榕雪被忽然开始的烟火表演吓了一跳,全身僵硬,只有心扑通扑通的跳。
王爷趁机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靠在她的头上,“怎么办,本王喜欢上你了。”
低沉的声线像看不见的绸缎包裹住全身,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
如果可以,好想就这么一直陷下去。这样的时光不就像绚丽的烟火,美丽而又短暂。
“时光能有多长呢?”傅榕雪鬼使神差的随口感叹。
原本以为王爷没有听见,没想到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正面傅榕雪,眼中的随性被认真取代,一字一句的说:“时光长不过和你的白发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