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惠冥放下茶杯,茶水迸溅出来打湿他的衣袖:“皇上,是不是太着急,臣还没有……”
“哎呀,廉王就别妄自菲薄,你的时间不多,河县的灾民更加等不得,还是快点去收拾,臣一定会到城门口给王爷践行。”
叶肖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夜惠冥咬牙:“真是劳烦叶将军。”
皇上在下面悄悄踢了踢他的小腿,示意他别发火。
任务既然落在他头上,自然不会收回,他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到王府。
站在门前,他深呼吸,挤出一抹笑容推门进去,然后苦恼趴在傅榕雪身上撒娇:“雪儿,我又要出去了。”
“我们不是刚回来,皇上就又派你出去,真不怕你一去不复返啊,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赈银,夏季梅雨,河县又被淹了,朝廷送去的赈银不翼而飞,百姓官员都没有上报,还是个快被打死的书生来京城报的官。”
最后那个书生因为伤势过重,没能撑过去。
“哦。”傅榕雪放下笔,伸个懒腰,绕过他去箱子处收拾东西。
夜惠冥眨眨眼,被她冷漠的态度伤到,往日知道他要出远门,都依依不舍,甚至还要跟去,这次竟然无动于衷。
难道是他没有魅力,还是跟他们所说的那样,到了七年之痒?
可他们一共才三年多,应该如胶似漆才对。
夜惠冥从来都是个直接的人,对待傅榕雪也是一个行事方式。
他大步向前,从后面抱住她,偏头含住她的耳垂,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硬,满意松开。
“你是不是期待我离开,连挽留都不挽留。”
“有吗?你感觉错了吧,再说你隔三差五就要出去一趟,我早就习惯了。”
“你就是对我厌倦了,所以也不爱我了!”
每个字都充满了控诉,傅榕雪哭笑不得,举起手兄弟的衣服给他看。
“因为我要跟你一块去,这下明白了吗?”
习惯这种生活,又不愿意忍受分别的苦楚,跟着过去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夜惠冥这下满意,但随之又开始纠结:“我们都走了,霜霜怎么办?而且路上要是遇到危险呢?你还是别跟去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傅榕雪直起身,怒极反笑:“夜惠冥,你再多说一句,今晚你就睡书房,我要跟去不同征求你的意见,我要去是因为我愿意,哪怕你不同意,我也依旧会去,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