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完全归结于自己的心虚,毕竟还有个贺惠兰还没解决,他也怕东窗事发。
从房间里出来,径直走向临时的书房,冷着脸洋洋洒洒写满两张纸,最后盖上大印,塞在袖口里贴身放着。
傅榕雪躺了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不说昨晚睡得多,如今笨重的肚子也让她腰肢疼痛。
“你可要好好孝敬我才行,至于你爹爹,等你出来自己选吧。”她气鼓鼓说,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忍心剥夺夜惠冥做父亲的权力。
王府里专门有个房间,是他特意打扫,里面放着从天南海北收集回来的玩具。连她都是无意中才发现,里面的东西先不论珍贵程度,仅仅是样式,就足够孩子玩到成年。
他会是个好父亲。
接下来的半天,夜惠冥不见人影,傅榕雪舒口气,起码避免了尴尬的相处,随后她又讽刺勾起嘴角。
好不容易求来的相见,最后以尴尬收场,彼此心照不宣相互躲避,难道这就是婚姻最后的模样吗?
她不知道,事事精明的她,唯有在夜惠冥身上难得糊涂,生出疲懒和消极的态度,明明该放手的局面,却还抱着微乎其微的可能自欺欺人。
呵,她还是落到这般田地。
半日的时间转眼即逝,第二天晚上夜惠冥索性没回来,有没有去贺惠兰那里,她也不得而知,冷漠等到东方既白,才吩咐桃子出发。
桃子依言将东西搬到马车,夏天踌躇上前:“王妃,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王爷被急事绊住,望哥昨晚也没回来。”
聊胜于无的安慰让她心里好受点,起码保留最后的颜面。
“不等了,走吧,以后……”话说到一半,傅榕雪止住由头,她跟夜惠冥,还有以后吗?
她反问自己,也没个答案,自我博弈向来也是自我说服的过程,但她现在不想知道答案。
马车渐行渐远,她还是没能等来他。
夜惠冥浑身冰霜大步走到院内,人去楼空,正如他的心。
“王爷别伤心,早点出发也好,现在天色黑的快,雪天路滑,难免要慢点。”
他深吸口气,明白他说的不过是借口而已,多留一日又何妨。
他喉结微动,蓦地想起袖中的信件,脸色比身上还冷踹开贺惠兰的房间。
“谁!”她尖叫,看到是他,尖叫声陡然停下,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夜哥哥,你终于来了,你心里果然是有我的。”她惊喜蹦到他面前,仰头看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