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禁钟三声响,惊醒京城中大半的人。
禁钟一响,就证明着宫中有重要的人去世,傅榕雪迷迷糊糊翻身缩在夜惠冥怀里。
“我好像听到了钟声?”
他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像哄孩子一样把她哄入睡:“你听错了,快睡吧。”
等到怀里的人呼吸再次均匀,他才小心翼翼起身,又把枕头塞进她的怀里,让她抱着?
有他的气息,傅榕雪能睡得更安稳点。
夜惠兰披了件衣服来到走廊,游望早早在那里等着,他挥手让他去更远的地方,免得吵醒雪儿。
“皇后薨了。听说是晚上突发重疾,发现的太迟了,人没救回来。”游望冷静说。
“嗯,皇上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夜惠冥不以为意,靠在柱子上悠闲抬头望月。
游望听完背后发凉,后来想想,确实不无道理,凝皇后所做的那些事,公开出来一件都遭万人唾骂,这样死还能入皇陵,简直太便宜她。
“那接下来……”
皇后已死,剩下的还有不少。
“俞晗最近找你了吗?”夜惠兰突然问,心里惦记房内睡着的雪儿,时不时看向屋内。
“找了,属下都用失忆搪塞过去,俞晗好像不太信。”游望不好意思挠挠头,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演技太差,俞晗察觉到什么。
“无碍,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你只需要继续迷惑他就行,鱼已经上钩,剩下的慢慢等着收网。”夜惠冥伸个懒腰,拍拍他的肩膀。
“回去吧,免得夏天醒来找不到人。”
说完,他反倒闪身进去,很快就想起傅榕雪埋怨的声音,游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跑掉。
不就是媳妇儿吗?像是谁没有一样。
翌日,游望刚刚从房间里出来,就被俞晗堵在门口。
他像模像样双手环抱,装作不耐烦的模样:“俞侍卫,我说了很多遍,东皇山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王妃说我伤了脑袋,不记得也正常。”
“嘿嘿,游护卫说的什么话,我来找你只是为了问这种小事吗?我前几日得了几瓶好酒,正愁找不到人陪我喝,要不就在今晚?”
游望在心里翻个白眼,他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晚上单独喝酒,可想到王爷交代过,他有任何要求都必须满足,只好装作酒鬼的样子,重重拍手:“好啊!我可是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喝上一顿了,夏天经常管着我不让我喝,今晚你定地点,不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