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好像之前只是三品小官,多亏了家中出了个皇后才能爬上如今的位置,可是人啊,总是摆清自己的位置才行。”
太后垂眸端坐在首位,她从小享受无边富贵,嫁给最尊贵的男人,她的儿子也成为皇上,天潢贵胄。
丞相沉吟,他们一家都依仗凝皇后,只有公子捷登基,他们才能继续过泼天富贵的生活,凝皇后此刻不可能倒台。
他掀起衣摆,身子佝偻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还请太后出面,皇后虽然有错,但也生了公子捷,于皇家也有功劳……”
“哀家的孙子多的去,皇上还年轻,孩子来的容易。”
太后不咸不淡说,将丞相的后路堵死,继续说:“哀家乏了,丞相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就下去吧,后宫不得干政,哀家有心无力。”
“太后!您不能见死不救,凝皇后对您侍奉……臣错了,一切都是臣的错。”丞相幡然醒悟,明白太后这是在逼着自己认错。
凝皇后在太后身边多年,多少有点感情,可能还会认为都是丞相指使,这件事总要有个人出面,凝皇后不行,那么只有他。
他呼吸加重,垂在身边的手握紧,面如死灰:“此事跟皇后没有半点关系,都是臣私心酿成的后果,择日就向皇上表明,还请太后饶了皇后一命。”
太后露出笑容,透露出满意:“丞相能够这么想就再好不过,凝儿她虽然掌管后宫,对前堂的事一窍不通,定是受人蛊惑导致,哀家会向皇上求情,都是结发夫妻,哪能真永远不见面。”
她也算给丞相吃个定心丸,随后就借着宫女的力道回内殿休息,丞相跪了良久也没人劝他起来,直到屋外天色渐黑,才踉跄起身向宫外走去。
……
廉王府,卧室内。
傅榕雪斜睨夜惠冥,手中的手戳了戳他胳膊,啧声:“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想多了,我何曾对你有所隐瞒。”夜惠冥面不改色,视线依旧放在书中,心思却飘到傅榕雪身上。
“真的吗?”傅榕雪狐疑继续问,夜惠冥说的不假,但她总有种被隐瞒的错觉,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盯着夜惠冥良久,看不出什么,只好作罢,想到皇上交给她的虎符,又抬头叮嘱:“一定要藏好了,还有,没事别乱用。”
虎符能够调动城中禁军,可还是听命于皇上,夜惠冥若是想要用禁军做事,皇上必定知道。
“心里有数。”夜惠冥顿了顿,放下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