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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北辰峯昂着她的下巴。
“我乐意。”
沈曼兰死前的惨状，一直萦绕在柳青瑗的脑海。
面部发青，七窍流血而亡。
那么突然。
前一刻都还拉着自己有说有笑的。
之前有胆量杀柳青莐，是因为不用自己亲自动手，恐慌感就没了。
现在亲眼目睹，这种冲击感。
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住。
“娘，沈曼兰她真的是柳青莐杀的吗？”
秦素娴回答的模棱两可：“死在她的院中，如今又没有别的嫌疑人，那人就是她杀的。”
后院妇人。
说起死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好像死的是一只阿猫阿狗。
“娘，其实昨日在去青玉阁的路上。沈曼兰和我了一些话。”
柳青瑗犹豫着，要不要将昨天的话说出来。
这时，秦素娴才有些紧张，问：“沈曼兰她昨天和你说了什么了？”
柳青瑗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她说，昨日本没有来我们相府的打算，是收到一封信，让她跟她父亲去柳相府走一趟，说是可以看好戏，给她出一口恶气。”
让沈曼兰出一口恶气。
想一想便明白，是要柳青莐好看。
秦素娴抓住柳青瑗的手：“她还有没有和你说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是没有。不过，女儿想，既然沈曼兰这么说，柳青莐杀沈曼兰就应该是……”误会。
柳青瑗正想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被秦素娴捂住嘴巴。
“媛儿，这事你跟谁都不要提，若是后面刑部的人找你前去问话，你也一个字都不要说，明白吗？”
她和太子的婚事没有定下的时候。
是恨不得柳青莐这个拦路虎立刻死了，好成全她和太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