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传来了戏小楼那懒洋洋的声音,这时没了外人在场,这小子就恢复了本性,收起了所谓的高傲作态。
敖青青脸上笑容一收,又重新泛出了笑容,可此刻笑容看上去却让人觉得别扭至极。
她沉声道:“这人与咱们以前见过的夏人都不一样,你可千万别小看他,不然吃亏回去,当日你是怎么嘲笑小鱼的,我便在身上再重来一回!”
正钻出兽车坐在车辕上的戏小楼,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苦着脸道:“大姐头,你没必要这么护着红……”
说到他给洪小鱼取得外号时,见到敖青青脸色不善,狠狠瞪了过来,立即转换了口气:“呃,洪小鱼吧!”
“难道真是因为那小子心里偷偷喜欢你,便刮目相看?大姐头也是春心动……”
啪的一声,一支绣花鞋自天而降,狠狠砸在他那张俊脸上,印出一个漆黑鞋印,堵住了他的信口胡说。
戏小楼腾得跳了起来,大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和你……”
可是抬头见着敖青青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作死,手掌已下意识得握成拳头,好像迫不及待希望他雄起一回般。
戏小楼嗓门腔调立即低了下来:“就算要辱,也别拿鞋行不行?”
敖青青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戏小楼咕哝了几句,又想起了自小到大被某人支配的恐惧,色厉内荏的重新坐在车辕之上。
半响之后,听到上面传来了一声充满了失望的叹息声。
戏小楼更是胆怯了几分,装作远眺星空,大发感慨:“这北荒当真不愧号称诅咒之地,一路行来,贫瘠荒凉,连正经的水都没几滴,真不知道白狼族是怎么在这里生存下来的,
哎!也就是这片星空能入眼呢!”
见他不作死了,敖青青也正容道:“也正是这片贫瘠土地,才能养育出白狼族人斗天战地、不畏强敌的骨气,
论起高手数量、资源丰富,我水族不知甩了北荒多少条街,可那又怎样?
人家和大夏打生打死几千年,从未妥协过!
咱们呢,被逆水流狠狠揍了一顿,立即屁滚尿流的趴下俯低做小,谁上谁下,一眼可见分晓,你哪里来的自豪?”
听到她说起这件水族大糗事,戏小楼也沉默下来。
是呀!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人家?
那镇海城一日不倒,水族诸人在夏人面前便一日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