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缓缓走到杨破蛮身边。
他这才低下了头,看着已经和自己并高的孙子,沉声道:“白玉京已经好久没下过雨了,为何偏偏今日会下雨?”
杨念也学着刚才他那般,抬头看着天,那自云层飘落下来的雨丝,在其眼中好似支支利箭般,映入眼帘。
他猛得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寒意全挡在外边,然后才沉声道:“下不下雨关咱们屁事!杀人而已,难道还要挑个时间吗?”
杨破蛮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响后才赞道:“好小子!好杀性!比你阿爷当年可强多啦!”
杨念撇了撇嘴,对他的夸赞不置可否。
因为他知道,阿爷可能直到此时,可能心底都还是带着几分犹豫,要是依着他当年的性子,哪还会等这么多天,临到头来还在这里叽歪。
这只是一个为了大夏奉献了所有的老军士,所发出的最后不甘心而已。
因为不论他有什么理由、什么仇恨,做为一个臣子,他终究还是逆了自己的君王!
杨破蛮陡得止住了笑声,知道自己这个心思灵敏的孙儿,只怕是看出了些什么。
他无奈摇了摇头,好似想通了般,伸手朝天一抓。
在其他几人灵机感应中,一道红黑色的煞气长龙犹如一下子被惊醒了般,自归楼处破空而至,几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杨念浑身寒毛直竖,惊恐的看着突兀出现在阿爷手中的丈许长枪。
没有什么特别惊艳的造型,看上去就和所有大夏军士手中,最长见的普通制式长枪一般无二。
唯有那枪身上不知叠积了多少层的黑色斑迹,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案,宛若一个个扭曲愤怒的怨魂在朝天呐喊。
不管是谁,只要盯着多看几眼,便会不自觉的心生寒意。
哪怕已是几十年都未曾见过血光,可只要它出现在那里,那么,它就是中心,无人敢忽略它的存在!
那如海浪般的煞气不停得冲刷着杨念的识海。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腰间的两念刀却不乐意了。
它宛如初生乳虎般,不甘的剧烈颤抖着,呛的一声长鸣,诡异的将识海中那些煞气驱散出去。
就这它还不满足,长刀竟然自己从刀鞘中弹射出尺长。
冰凉、锋利的刀气咆哮而出,密密麻麻,盘旋在杨念身周,将那蜂涌而来的煞气尽数隔开。
两念刀毕竟生灵时日太短,刀气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