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青丝尽数灰白,他亲自压下判决,执意按夏律重判,当时他对所有经手之人只说了一句话。
刑一而正百、杀一而慎万,夏律不应该有弹性!”
“而夏律所规定,凡贪金百者、斩立决!”
“而就在此事之后俩月不到,他的结发老妻就伤心过度,郁结去世,好好一个家,瞬间家破人亡,自那以后,大夏所有官吏无不心惊胆战、兢兢业业,官场正治清明,这才有了崇文三十年的盛世光景!”
杨念听得目瞪口呆之余也不由得心生佩服,心下思忖,若是换成自己,只怕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
两人对坐良久,杨念才问出心里疑惑:“阿爷,白狼族使节被杀是否还有何后患?那泥人会又该如何处置?”
“还有那四皇子夏云天那小子……”
说到这里,杨破蛮直接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轻笑道:“这是你的的事情,毋须说与阿爷听,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只是那唐泥人阿爷虽说已有几十年未曾见他,可其在白玉京周旋这么多年,泥人会却越发势盛状大,便知其肯定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对付这种人,只能以利诱之、以势压之,只能利用、不可交心!”
杨念苦笑起来,沉默半响,终于点了点头。
与杨破蛮的云淡风清不同,崇文帝得到了听风司传来的消息时,却是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倒不是可惜那名秘使死了,而是恼火这帮胆小鬼,竟然吓得直接原地返回了黑水城,还来函要求白玉京解释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在没得到满意答复前,暂停会盟!
啪得一声脆响,一块白玉镇石直接被他扫到地上。
可站在下首的白选衣却依然老神在在,双眼半阖,浑似没见着皇帝那满面铁青的脸色般。
两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崇文帝当先败下阵来。
他苦笑道:“让总管见笑了,朕这制怒养气功夫还是没练到家呀!”
白选衣这才慢悠悠道:“陛下何必生气,那白狼族既然出现了意外,不能前来那便不来罢了,陛下大计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少了这份气运声势也不伤大碍!”
说到这里,他心底暗叹一声接着道:“至于那杨家,只要计划成功,在皇室面前不过是海之蜉蝣、象背蝼蚁,何足挂齿呢!”
“哎,其实总管这些道理朕同样明白,可只要一牵涉到杨家之事,便总归有些失态,庆幸有总管在朕身边拾缺补漏、时刻提点!朕明白该如何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