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突然停在半空中,任由巨力在自己身体横冲直撞,青气就像个救火队员般在后边跟着修复经脉,此时,他眼神里却是宛如浮出颗颗星辰般,漆黑深邃、晶亮剔透,让人不敢直视。
他伸手一握,两念刀恰到好处的闪现在他手中,朝着那朱八爷冷冷一笑,轻弹长刀,带着阵阵高亢刀鸣,简简单单一劈而下。
朱八爷见到杨念那森森笑容,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妙,可莫名间只觉得浑身发寒,可全身所有的器官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知觉,而体内一缕先天灵性却是在向主人疯狂警告:快逃!
可还不待它那简单的脑容量做出反应,遂即就见到整条河段仿佛就如张失去了色彩的画卷般,所有的其他颜色须臾间全部散去。
只剩下一股苍凉、了无生机的黑白之色充斥这方天地,河边所有的绿色全部枯萎干燥、这一段河道莫名发出呜咽之声,河中大大小小的鱼群全数翻白漂浮在水面上……
诡异的刀鸣好似在它灵魂最深处响起般,摄人心魂!
它好像回到了自己还只是条小崽子时,被赶出了族群,遇到了那个最荒凉的秋末深夜,一道黑色的残月乍得光芒大作,盖过了原来的寒月。
朱八爷只觉得黑色瞬息间铺满了整个视野,对面那半边身体怎么那般眼熟,想不起来了,浑浑噩噩间就觉得好冷、好冷,直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杨念收回如条游鱼般在身边打转邀功的两念刀,哑然失笑,悄然飞回连人舟上,大力欢呼一声,扑了上来,在他身上摸摸打打。
他指着那漂浮在水面上,已经显出原形的猪婆龙道:“将那玩意拖在船后,回七里桥!”
说完再也坚持不住,就坐在船首调息起来。
当两人拖着猪婆龙那庞大的妖尸出现在小码头时,七里镇几乎是人人喜庆、家家欢呼。
闻声而来的宋里正当场决定,由宋家领头,镇上几家大户凑些钱物,晚上彻夜尽欢、不醉不归!
深夜,杨念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乡衙屋脊上,看着大力正坐在下面广场火堆前胡吃海喝,只要有人来敬酒,这小子便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好不快活!
杨念眼神在某处瞄了眼,却好似自言自语般说话了:“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以后就不用再来了!…三…”
话音未落,旁边夜色里便冒出个满脸苦笑的人影,没想到杨念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数了三,搞得他措手不及。
来人将身上黑袍脱下,露出里面的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