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等事,竟然还有人敢在镇海城里如此行事?且等等,老道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大胆!”
说完,八朴闭目将神念延伸了出去,迅疾笼罩住整个镇海城,稍倾,他眉间露出了讶色,遂即睁开了眼!
“原来是这俩人……难怪敢戏耍咱们听风司!”
沉吟半响,方才开口对郝小刀道:“这两人你吩咐下去,不用管他们!他们并无恶意,倒是这两人来了,你待会儿将上次听风司调查洛江水道妖物情况的案宗,给那杨念送去!”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缕捉狭的笑容。
“没准还能有些意外之喜呢?”
郝小刀满脸疑惑道:“大人上回不是说,要是那杨念真沿江北上,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杨老头只怕会发疯!没同意卑职计划吗?”
“浑帐东西!”
没想到八朴一听到他这话,立即勃然大怒,沉声呵斥:“那杨老头三个字也是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叫得,老道知你因生父原因不待见那黑甲军,可那个老人不论他如今如何落魄,但对我大夏是绝对的仁至义尽、功在千秋!哪怕俯仰天地,亦敢称问心无愧!”
“你又有什么资格如此轻怠于他?就凭你父牺牲在那南断?就连咱们的大司命见了那个你口中的老头子都要当先行礼!”
“哪怕两人素来不和,可为何当年,杨破蛮统领聚兵攻伐南断时,逆水流大人恰恰这个时候,不远千里来到扬州,斩了那怒江龙王,建了这镇海城?还不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震摄整个水族!”
郝小刀被他的话训斥得满脸通红,可眼中犹有惊讶和不服之色,惊讶得是没想到这镇海城背后还有这等故事!
不服得是他从小恨那人恨了三十年,可如今自己素来尊重有加的司命大人却告诉自己没那资格!凭什么?
若不是他来了扬州,阿爹就不会跟着去那南断雨林,自己更不可能成为孤儿!难道这三十年来,自己所想一直都是错得吗?
见着他脸上神色,八朴长叹一声,想起这遗腹子的遭遇,收殓了怒气,语重心长得道:“小刀,你天赋好、悟性高,将来老道估计抱丹有望!但你要记着!你阿爹是个好汉,但他并不是为了哪一个人而死得,他是为了咱们大夏、咱们南边四州的百姓、是千千万万个和你一样的年轻人!”
“那杨破蛮与咱们听风司几十年来争头不休、互不顺眼,可这只是兄弟相争,是私怨、小非,可眼光放远些,放到夏人与妖族、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