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总归是番好意,夫子还是代杨念拱了拱手,杨念在夫子身后一直呆立不动,像个木偶菩萨般不言不语,此刻见三人已谈完,冷不丁问道:“小子想请教王府君一事,还望见告!”
王彦皱了皱眉,心下对他这态度不喜,可是刚刚承了人家老师人情,也不好再出恶言,面上依然还是笑笑应道:“杨小哥有何疑问尽管提,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敢问王府君,家父信息究竟是何人告知?”
杨念心知那听风司打探出这消息不出为奇,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大司命逆水流也枉有偌大威名,可这王彦,告知其消息之人却是绝无好心,而此人也不会是洛清远这等正人君子所为。
沉吟半响,王彦才开口:“不知杨小哥可还记得那张内侍?此事是老夫离开郡城前由其当面告知!此人乃是当今陛下爱妃胡娘娘之身边人,若是尔等有些什么误会,还是早些澄清为妙!”
这种老狐狸,杨念如此一问,他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只怕是这次是给人当了刀使,索性反手就卖了他一把。
杨念心下气极,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恭敬行礼道谢。
快到临走时,那洛清远终于还是对夫子拱手道:“此番却是清远对不住老友呢!出门后便要回那南象郡城听风司,职责所在,此事始末最终还得报于那白玉京!还请老友师徒早做打算!”
夫子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含笑点头,伸出枯瘦的手掌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不用往心里去,也不需解释,几十年的交情,又何须解释?
那洛清远饶是修身养性有成,此刻也是红了眼眶,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可自家却是有些无颜以对呀!索性直接掩面而走,那老狐狸王彦见此,也苦笑着拱手道别。
待两人走后,杨念又重新坐回原来位置,夫子见他脸色,问道:“可是有些想不通为何阿爹要走?”
“那倒不是,只是被这些人挤兑心里有些不快而已,再说那木桐寨倒还清净些,阿爹去那还舒坦些,弟子只是在想那胡娘娘为何要与我家为难?估计上回李家之事只怕也有这位张内侍的手笔在内。”
见他想得通,夫子点点头,“那胡娘娘远在白玉京,你就算知道原由又能如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先记着,总有清算的一天,你年纪还小着呢,急什么?倒是这事始末还得与你阿爹说声!”
杨念点头答应,夫子便考校其功课:“你的六合法进展倒是神速,刀技也已入门,唯有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