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木鹤,季长河欣喜若狂:这可是极少见的飞行法器,没想到还有这收获?
心里对流机真人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而起的怨念总算消减了几分,辩认清了道路,便朝家中走去。
回到城西家中,听到娘亲彩衣说城东老宅已被她卖给别人时,季长河只觉得郁闷得想要吐血,低吼道:“此事为何我不知道?”
原本对那破宅子,他也是看不上眼的,可刚刚才得到了东城有符阵的消息,要是这个时候再出售,那肯定是更加划算。
彩衣见着儿子那略有些狰狞的面孔,感觉有些陌生、有些害怕,嘴里喃喃道:“你前些日子来信说要一笔财物备着宗门选人,阿娘就、阿娘就……”
听到这话,季长河一时无言,沉默良久,心里也为自己刚才的发怒而有些羞愧!
他虽性格偏激,可自家生父失踪,娘亲彩衣这些年为了这个儿子的道业修行,孤身一个女人,可谓是呕心沥血、倾其所有,就差卖身了!
看着她头上已隐现花白的青丝,还有不知何时起,见了自己便诚惶诚恐的神态,季长河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可一时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索性板着脸道:“许久未曾回来了,我先出去逛逛。”
说完,人便狼狈地逃出了家门。
一直在道院学习,后营集变化颇大,特别是那大公集、长安街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不忿,因为哪怕这里再繁华生金,那也与自己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祠堂,看着除了那棵大榕树,其他都大变样的广场、河堤、祠堂,他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这此陌生让他有种面目全非的郁郁。
南断山的妖,北草原的狗;
水里的龙王听风溜;
边军子,挎刀走;
斩妖头,死不休;
……
熟悉的俚歌传入了耳朵,季长河看着那些顽童正在嘻笑打闹,眼睛有些模糊,仿佛依稀见着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般无忧无虑、快活无比。
“啪”
肩膀被人拍了下,季长河转过身,见着一张清秀脸庞出现在眼前,三道若隐若现的疤痕反而给他添了几分彪悍之气,一身滴水的杨念正笑嘻嘻地站在身后。
“长河,你这道院高才生怎么舍得回来看看呢?”
季长河一时没明白高才生是什么意思,可见着那正紧张地给他擦拭身体水渍的柳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