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这么个玩意,只怕得从下面爬上来,你还好意思在他灵前哭,被人砍了就拿刀捅回来,眼泪能解决什么?”
杨念满脸冷酷的道:“一辈护着一辈,一辈强过一辈,你当这句话是用什么写的?是用血,也必须用血,你可明白?”
燕长生低声抽泣良久,最后用手胡乱的擦了下脸,含声说道:“念哥儿,我明白了,我不哭了,但我还是想在这多陪陪疤子叔。”
杨念叹息了下,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先去洗漱下,不急这一会,晚上我陪你一块守夜!”
一直隐在暗处的燕虎枪看了许久,最终欣慰叹息着默默离开了。
次日清晨,杨念整晚没睡,刚小眯了一会就被柳妙儿叫醒了,整个营地的人包括燕虎枪昨日带来的狩猎队,全都肃穆的站在那简易灵堂前,见杨念也来了,燕虎枪点了下头,将手中火把递给了旁边的燕长生。
燕长生颤颤巍巍地接过来,强忍着心中悲意点燃了堆好的木头。
火光冲天而起,燃尽了该烧的和不该烧的才力尽熄灭,收拾好骨灰后,燕虎枪宣布出发回后营集,一切都显得很匆忙,杨念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本来路程就已过半,再加上不惜马力,很快众人就见到了那熟悉的木墙。
燕虎枪感慨地道:“总算安全回来了!”
见边上的杨念脸露疑惑之色,遂又说道:“就在你们遇袭的时候,咱们在郡城的产业全被郡守府抄没,清山客还剩下的兄弟们也得亏你凌叔父才得以保全,呵呵,若不是出了你这怪胎,你猜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说完笑了笑,只是那笑声中全无丝毫笑意。
“郡守府!”
杨念喃喃念道,心里莫名想起好几个月前与他在长安街起了冲突的那位张内侍,这人自那以后就再没出现过,会和他有关系吗?
整件事情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这些人为了什么?成年人的世界里哪里有什么对错,只有利益二字,谋划如此隐秘、做出这么多动作,归根结底,是要能得到利益!
见杨念还在皱眉苦思,燕虎枪拍拍他肩膀:“先回去休息几日,这场仗最累地就是你啦!就算天塌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死完,就轮不到让你们操心!”
“老疤子的事也别总放在心上,我们这些人早就已经商量好了,死后都要把骨灰洒进那雨林里,和兄弟们葬在一起。”
杨念苦笑着点点头。
……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