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过于宽大的马车在林荫道上奔驰,马车里的装饰一场华丽,描金的矮桌上嵌了一顶纯金的掐丝香炉,里面熏得是上等的龙涎香。
男人邪邪地靠在矮桌的一端,手里把玩着一把古白扇子,那双手套着一副不知什么材质的丝质黑手套。
“你把以沫弄哪去了?”梦轻质问,她尝试过无数次,想要以内力催动赤炼,却发现浑身都跟散了骨头似的,用不上一点力气。
记得刚被抓的时候,他的人用手帕忽然堵在她和以沫的口鼻上,一定是那时候给她们下了药,此刻她手脚并未被捆都没有能力逃脱。
男人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目光正好落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几个月了?”
“我问你以沫呢!”她十分讨厌这个人,浑身上下透着股阴劲儿,就像……就像潘荣喜似的,皮肤白的不像话,说话的声音也总是阴阳怪气,要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结还在,当真以为他是公公。
男人哗啦打开那把骨扇:“杀了。”
“什么?”梦轻恨得咬牙切齿,奋力的想要朝他扑去,身子顿时倒在了一旁,连爬起来都做不到。
“这张脸长得不错,难怪安宁王对你那么伤心,看来男人都是难以对女人抗拒的。”
梦轻动了动,露出半张脸来这才能好好喘口气,憋死她了。
但是这男人说的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是滋味,就好像有人抢了他心上人似的,且他的心上人还是个男人。
她赶紧把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掉,“你抓我一定是有用处的吧?”
“这不是废话么?”
这男人还挺喜欢聊天,至少不会像安宁王似的,很多时候你问他许多句他都不答。
“既然你杀了以沫,那我就咬舌自尽,让你别想得偿所愿!”梦轻心里狠了狠,正想一口朝着舌头上咬下去,那男人终于说了实话。
“一个下人我要她有何用,连同马车扔了。”
梦轻终于松了口气,以沫没事就好,但她想到了安宁王,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个男人就是那日在猎场将她与安宁王打下山崖的人。
“你想用我来威胁安宁王?”梦轻问。
“皇后娘娘果真与安宁王情投意合啊,连这都猜的到。”他起身,被黑色罩着的手指将梦轻从毯子上勾起,让她靠着车壁做好。
“啧啧,我本来还想试试安宁王看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味道,可惜偏偏是个孕妇,我倒真没安宁王那么重的口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