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奉天壶,怕是这招对于皇后和皇上关系的离间便是成功了。
梦轻何尝不知,手不自觉得抚摸上自己微凸的腹部,看来,是时候离宫了。
“太后的寿辰还有几天?”梦轻问。
“回娘娘,还有四天。”
惠妃的事就像海上无端漾起的一波海浪,风退了,海浪便消了,而这宫里的一切都未曾因为那个女子的离去有所改变。
这几日,那些妃子的请安她也没有免,一切都是按照皇后的规章制度行事,幸运的是萧亦横这几日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听说南平的匪患越发猖獗所以抽不出时间。
为了个太后筹备寿宴,她
准备了一份大礼,打算烧制一个紫砂的万寿鼎。
“你们两个抬稳了,这可是送给太后的寿礼,若是出了任何闪失咱们娘娘可得罚你们。”
以沫正指挥着,就见小裴子拽着那肥胖的身体带着两个抬麻袋的人从鸾凤宫外进来。
“唉唉唉,这是要做什么?”以沫横在前面,颇有当家作主的架势。
小裴子笑了笑,奔到皇后娘娘跟前:“回娘娘,是安宁王让人送来的砂土,说是娘娘制壶所用。”
“放下,本宫看看。”梦轻心里有些期待,他送的难道是……
麻袋敞开,里面淡青色的矿物泥沙散落在里面,她心里说不出的激动,竟然是底槽清,整整三麻袋的底槽清泥。
之所以叫底槽清,是因为它出产只矿岩的最下层,开采困难产量稀少,现代资源短缺,只有宜兴才有这种矿砂,而且已经断了开采权了,更别提这年代落后的古代了。
看眼神情激动的皇后娘娘,小裴子似有些为难的道:“娘娘,外头可都有传言了。”
“什么传言?”梦轻指挥宫人将砂土放到遮阴处,等她回来好将这些泥处理一下。
“说您……说您跟安宁王关系斐然。”
猛地,梦轻的心漏了一拍,来无岛上的相处一点一滴都被烙刻在她心里。
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梦轻从地上站起:“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吧。”不甚在意的向外走去。
以沫先一步抬着那万寿鼎的泥柸去了冷宫,梦轻嫌太阳刺眼,选了条小路绕过去,她现在能控火,不论多难烧制的东西时间都大大缩短,所以不急不慌的在小路上逛着。
远远的,她便听到有人在争吵,且声音十分熟悉。
“娴妃一日一请安,迟早会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