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眸子。
终于,萧亦霆收回目光,他并非不信任蔺伐,只是厌恶她那份不该起的心思。
想到皇兄的命令,终究是令他心寒了,若是他真在意那个位置,又岂会有皇兄的今日?他萧亦霆想要的东西又岂会不到手?
“北四官窑是不是停窑很久了?”
蔺伐正在纠结宫里的一道旨意怎么开口,忽然被王爷这么一问有些迟钝:“是……是吧。”
萧亦霆径直走到桌子前提笔写了封信,递给蔺伐:“送给莫大人。”
“是。”蔺伐接过信揣在怀里,抿着唇不动。
萧亦霆抚摸着青青金色的大脑袋,低沉的吐出一个字:“说。”
蔺伐浑身一震,那种无形的威压让她这么多年都未曾适应:“宫里来了信,说……说南平闹匪患,要您的兵符调兵。”
青青脑袋上的手忽的停住,它不自觉得往后缩缩,无形的威压让它都有些惧怕。
但萧亦霆的手又重新落回青青的脑袋上,不甚在意的从怀中扯出那不足两寸大小的虎符向蔺伐扔去:“人可来了?”
蔺伐接住,震惊的看着他:“主子,您难道就不生气?”
“本王为何要生气?”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将问题抛了回去。
蔺伐越发看不懂王爷了,若说王爷完全忠于大梁,可他手底下的无极门又是怎么一回事,但若说王爷不忠于大梁,可他从来都以皇命至上。
那虎符顿时如烫手的山药,多拿片刻都令她觉得烙手。
“副将秦忠义已然在城外等候。”她拱手道。
萧亦霆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蔺伐看着王爷一如往常的神态,很好奇昨夜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如此平安的度过十五,而那麒麟兽又为何会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