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地方连洗澡都不可以吧。
瞪了眼身旁的潘荣喜:“还不布膳?”
潘荣喜看了眼那发旧的桌子,虽说曾经的雕工和质地都是上乘,但已经磨损的太过陈旧了,让皇上在这种地方用膳简直是亵渎龙威。
心里想着,潘荣喜也不敢耽搁,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上桌,两双碗筷,一壶温茶。
还别说,啃了两天点心的梦轻闻着里面五香肘子的味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吃人家嘴短,绝不能服软。
萧亦衡慢慢的品尝着美食,可一碗饭都下肚了,那个女人都不肯进来。
他放下筷子,声音透过那扇薄薄地窗纸:“就算你不吃,难道要饿坏朕的皇儿不成吗?这么多天了,脾气也该闹够了。”
香味勾的梦轻越发没有骨气,她给以沫递了个眼色,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吃了再说,骨气又没有小命重要。
进屋,梦轻看了眼萧亦衡吃空的碗,直接拨了半碗饭到那个碗里。
萧亦衡心头顿时一阵悸动,以为皇后要同他一起进食,刚想拿起筷子,就看着那半碗饭连同他的筷子直接塞到以沫的手里,附赠一句:“凑合用吧,别嫌弃。”
历练了这么久,以沫的脸皮也越发的厚了,管他是不是九五之尊,先吃了再说。
眼睁睁看着一桌子美食,连同他用过的碗筷就这么被一个奴婢给糟蹋了,萧亦衡气的恨不得捶胸顿足。
一顿风卷残云,梦轻跟以沫把桌上的饭菜扫荡的干干净净,吃的满嘴流油。
萧亦衡心里虽气,手却不争气的掏出帕子,正要递过去,那女人竟然直接抬起袖子把嘴上的油渍随手一抹。
“你如此粗鲁跟乡野民妇有何区别!”他终于忍不住出声。
梦轻平静抬眼:“皇上终于看出区别了?既然知道臣妾不适合皇后这个位置,您何不放手?若是皇上惦记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可以在生产后离开。”
萧亦衡张了张嘴,还没等组织好说什么,她又道:“臣妾知道,历来皇后只有被废或者老死宫中的份,若是皇上担心您的圣名受损,臣妾也可以借故难产而死。”
她说的死只是死遁,可萧亦衡显然理解错了。
“朕竟叫你厌恶到宁可寻死?连亲生的孩儿也不顾?”
见她垂下眸子,似乎连跟自己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彻底将萧亦衡激怒。
“哗啦——”
桌子被他一把掀翻,像一只发狂的猛兽,萧亦衡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