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凌驾于你之上,只是翻手为云的功夫。”
“可以削掉他的封号,每每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儿子真的……”
太后将他的手攥在掌心里,柔声道:“哀家怎会不知你的心情,哀家也非绝情之人,何况他于你一母同胞,也是哀家亲姐姐的孩子,哀家怎么会不心疼于他,只是……”
“只是什么?”萧亦衡迫切的望着她。
太后收回手,脸上的红晕已然褪去,只剩下一双因愁绪拧紧的细眉:“那位蛊师已然去世了。”
“什么?”萧亦衡疼的站起,可又想起什么,道:“不是说,若母蛊离世,中蛊之人不就也会跟着离世吗?”
“若是那样,哀家不就真的陷你于不仁不义了么,这是离子蛊,脱离母蛊的懆控也能完好存活,但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喜欢聚众,同类蛊会出现相吸的现象,血魂珠便是如此。”
离开慈安宫时天已然黑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天幕挂着许多闪烁星星,像无数只犀利的眼睛在死死盯着他。
“小喜子,下次出来带件狐裘,朕觉得夜晚凉的很。”
“皇上,这才初秋,用不上狐裘。”
“初秋吗?”萧亦衡望了望四周,那暖橘色的烛火正映照着繁茂的枝桠,树木上依旧绿意盎然,可他却感觉,此时已入腊月寒冬。
眯了眯眼,将整个皇宫的景色都挟持在他窄细的视线里,他是九五之尊,这座皇城的主人,他的皇弟,还有那个女人,都要依附他而生存,不是吗?
如峰的唇微微勾起,那笑容冰冷而诡异。
梦轻打了个哆嗦从炕上坐起,迎着透进来的月光低声问:“以沫,你烧了多少火?”
“奴婢就把冷宫里带回来的干柴都烧了,娘娘若是觉得冷,奴婢再去寻些柴火。”以沫掀开被子准备下地。
“不用,可能是被青青的话吓得。”将她按回去,自己下地。
觉得冷是被青青的话吓得,这次它睡着的时间很短,只几个时辰就醒了,还将那蛊虫的来历给她详细讲了一遍,而井里的那些尸骨上的小孔竟然是被蛊虫所咬,也就是说,这皇宫里有人在饲养蛊虫并用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