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疾驰而去,临行前,那望眼欲穿的不舍,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为那深情的目光融化了吧。
这样想着,梦轻也便朝那人望去,只是面具下,他深邃的眼眸里,除了目空一切的狂妄,留一下一草一木。
是啊,他是谁,是骁勇无敌的安宁王,恐怕天地轮转,都未必有人能入那双眼吧?
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的落空。
只是她未看到,在素手落下车帘的时候,那双目光也跟着转了过来,眼底,不明的情愫被长长的羽睫掩盖其中。
“皇上,臣妾真的没事,北宁使者连夜离京,朝臣定诸多揣测,还是回去吧。”梦轻再次劝道。
这次,萧亦衡没有拒绝,因为此事非同一般,明日早朝耽搁不得。
“只是你……”留下她,他十万个不放心,带上她,他又不忍她舟车劳顿。
“臣妾堕入荒岛都没有半点损伤,皇上这车里这么舒坦,睡一觉也就到了,不比担心。”
见皇后都这样妥协了,萧亦衡也没再坚持,只拉着她的手道:“委屈你了。”
披星戴月的兼程,天不亮时,一行人马便入了盛都,在寅时一刻皇城门开的第一时间赶入宫中。
而马车后,安宁王的那一队,被遗留在宫门外。
萧亦霆望着那步入城内的马车,只一门之隔,仿若跨越千山万水,那个女人,从此以后,他与她……
从未觉得,脸上的面具如此冰冷,贴在他牵起的唇畔,比冬季的寒冰还让他感到心底发凉,凉的他想要拥抱那赤炼的火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