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对不起您,让您担心了。”
萧亦衡抱着她,脸上虽没有多温柔,却也没放开手,一直待到天亮。
翌日,那些不快的事情都被人遗忘,大梁的皇家狩猎队开拔,浩浩荡荡的朝着旻行山进发。
金色的车撵中,那两道赤目的身影并行而坐,一路上都没有半句交流。
忽然,女子朗声对着外面道:“停车!”
一只大掌倏然攥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臣妾晕车,想骑马。”梦轻还维持着半起的姿势,目光看也没看他。
“朕命他们减速便是,坐下。”萧亦衡强行的将她按回去。
梦轻再次抗争起来,他脸上的神情终于露了破绽:“一段路而已,朕都这般让你不能忍受?”
她笑了,眼底一片冰冷:“一个孩子而已都这般让您不能忍受?”
“什么意思?”
“皇上,臣妾曾经想自己开药把您的后顾之忧除了,是您百般阻挠还让人下了安胎药,如今就因为惠妃那小小的庶妹又要至您的孩子与死地,那不如皇上此刻就废了臣妾,臣妾愿青灯古佛永不涉足宫门半步,也省的您处心积虑!”
这话更加让萧亦衡不解,但前面他听清楚了,从前他的确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可后来他已然阻止了一切。
“简直是无稽之谈,惠妃险些小产朕何时怪罪与你了?”
“亏您还是一国之君,竟然……”
马车忽然停止,车帘外响起了潘荣喜的禀告:“皇上,已经到旻行山脚下了,北宁公主着急求见。”
两人偃旗息鼓,但萧亦衡却强调道:“记住你的身份。”
青青从梦轻的衣摆下钻出来重重呼了口气,拍着自己的小心脏问:“主人,你不能跟他吵。”
“为什么?”将它抱起准备下马车。
糯糯的声音操碎了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一他要把你杀头怎么办。”
梦轻认真的思索了下,连连点头:“嗯,说的有理。”
青青摆动着四肢小爪子顿时不干了:“人家说的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