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说,迎着月光的脸浮现一抹平静的笑。
其实萧亦衡的立场没错,身为一国之君务必手段狠绝才能坐稳江山,那些所谓的仁德其实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就像明朝的朱允炆,不就是败在了善良上。
萧亦衡望着她奇怪的动作,也将手伸进月光里,不解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梦轻翻过身,望着他的脸,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安宁王是得了什么病吗?”
她依旧觉得,那个男人更具备望着风范,他狂妄,却不失果断,他冷绝,却对这位兄长惟命是从。
萧亦衡脸上的神情忽然僵住,月光下的手收回不再做声。
她也只是好奇一下,谁让他总想要自己的命呢。
半晌,待静的只剩下蛐蛐的铮鸣时,又听她道:“其实……你的皇后已经死了。”
萧亦衡看过去,她已经闭上双眼,清浅的呼吸随着她的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他伸出手,很想将这个挑动他心弦的女子揽入怀里,可手快到她身边时,又缓缓收回了,她,变得让他捉摸不透。
梦轻最后确实睡着了,直到刺目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才苏醒。
转头看去,萧亦衡也正巧转头,只不过目光是从她的脸上移开。
他起身,轻咳了一声,房门立刻被人推开,潘荣喜带着一众宫人端着洗脸水和龙袍一一入内,井然有序的伺候皇帝更衣。
不过众人目光在略过榻上那人时,一个个更加变得谨小慎微。
人人都知伴君如伴虎,一个能让皇帝追到下人房睡的女人,怕是这个宫里再也没人能动摇皇后的位置了。
穿戴完整后,萧亦衡回头看了眼还在沉睡的女子,眼眶里压了重重的忧虑。
她睡得很甜,那张不曾细看过的容颜其实美的让人心颤,可他竟有种遗世的孤独感。
收回目光,他不允许自己过于感性,江山是他的,这个女人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一群人呼啦啦的离去,趴在梦轻咯吱窝里的青青终于扬起脑袋呼了一口气,金色的小爪子抓在她的肩膀上摇了摇:“主人,人都走了你还装睡。”
长长的睫毛抖开,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狠狠瞪了它一下,“就你机灵。”翻身而起,望了眼关闭的门扉,梦轻心里诸多不解。
其实她不懂,为何一直冷漠的萧亦衡忽然对自己的皇后来了兴趣,到底自己哪里做的让他“满意”了?
青青不甘示弱的爬到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