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说安宁王和北宁使者求见。
“告诉他们,朕今日不便。”
安宁王不等传话已然闯了进来:“见过皇兄,臣弟听闻皇后娘娘被降罪,特来澄清。”
这话让暴躁中的萧亦衡很是惊讶:“皇弟的意思是?”
安宁王面具下的唇抿了抿,略显为难道:“皇后娘娘出宫是为了履行与‘他’达成的约定,到雅瑞轩售卖泥壶。”
想到她辛辛苦苦做的那些壶,倒是让萧亦衡了然了。
“若皇兄不信,可传唤霓裳公主,那日,她与臣弟同在。”这是他第一次对皇兄撒谎,竟然是为了那个女人!
可若让她背上与北宁私自交易的罪名,只会让皇兄为难。
半晌,萧亦衡跨步过来,在他微躬的肩头拍了拍:“朕如何会不信任你,只是……”他回头看向似在噩梦中挣扎的女人,喃喃道:“皇后为何要隐瞒朕?”
手下的肩膀忽然僵了下,便听到:“臣弟……曾威胁她,若再跟“他”扯上关系,便杀了她!”
他直接跪在地上:“臣弟鲁莽,还请皇上惩罚。”
这个“杀”字让萧亦衡的瞳孔微缩,“那件事,朕会同皇后解释,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皇上。”
“听闻你昨夜不适,如今可好?”
萧亦霆深潭般的黑眸凛了凛,低声道:“臣弟无碍,洪远方丈已经为臣弟疗过伤了。”
“没事便好,霓裳公主的事还要你都担待,待皇后好了,朕再召见。”
摆了摆手,让他先下去了,或许,他的态度该有所表示。
看向床榻上的人,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他执起衣袖,金龙刺绣从她的脸颊划过。
望着那双干涸的苍白的唇,此刻只想好好的疼惜。
其实,从霓裳公主进门起,梦轻便已恢复了意识,身上的灼烧感如断电一般忽然从她的四肢百骸消失。
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个一心想要除掉自己的安宁王,为何会来替她解围?
本不想这么快睁眼,可扑面的气息越来越近,再不敢装下去了。
她猛然睁眼,声音怯弱:“皇上……”
萧亦衡的动作欲张的唇蓦地停住,锋利的唇被一抹温柔融化:“醒了?瑜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臣妾还好。”她垂下眼眸,神情有些苦涩。
萧亦衡岂会不懂,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傻瓜,受了委屈也不跟朕说,要不是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