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衡一件外衫松松垮垮的披在寝衣外,连头发都是披散的,就那么站在门口。
院子里的奴才吓得谁也不敢冒出头来,皇上被皇后娘娘关在门外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皇上还不摘了他们脑袋。
潘荣喜哪见过皇上受这等委屈,抬手就想叫门,却被皇上阻止了。
萧亦衡能没气么,他龙袍还在里边呢,主子忘了,奴才都是死人吗?
可望了眼黑漆漆的窗户,萧亦衡的手最终没能敲下去,叹了口气就那么衣衫不整的离开了。
角落里的几个奴才顿时瘫在地上,感觉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听到外面离开的脚步声,梦轻终于松了口气,那可是皇上,说摘谁脑袋就摘谁脑袋,她今天是老虎嘴里拔牙。
满身满头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得,“以沫,快打开窗户让我透透气。”
结果半晌也没得到回应,掀开帘子一看,以沫整个人坐在地上,声音颤抖的不行:“娘娘……奴婢……奴婢脚不好使。”
翌日,朝堂上的气氛格外紧张。
三位官员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全都被边关外放了,吓得众人有本都不敢奏。
“说话!一个个都哑巴了不成?”
皇上盛怒的余威仍在头顶上涤荡,这时候谁敢伸出头去挨那一刀啊。
最终,首个站出去的人依旧是吴乾坤,不温不急的语调轻易化解了朝堂上的氛围:“皇上,臣以为,不如就让安宁王与之大婚,即便北宁国不再顾及昔年孝淳太后的远嫁之情,日后也有安宁王的牵制,不怕北宁发发兵。”
佟阁老捋着略显花白的胡子站出来,语气颇不赞同:“皇上,老臣觉得此事不妥,安宁王性情不定,若是霓裳公主有个好歹,岂不正给了北宁国发兵的理由?”
吴乾坤唇角讽刺:“阁老担忧的是否过度了?既然霓裳公主嫁到我国,那就是安宁王内宅里的事,好与不好,难道北宁国还能长了眼睛不成吗?除非有人通风报信,就算真怎么着,全凭我们如何交代。”
望向首位双手一拱道:“请皇上明鉴。”
“皇上不可!“佟阁老看到那吴乾坤小人之相就气不打一处来,此人全凭一张嘴皮子一路高升,皇上又对他偏听偏信。
“皇上,新婚燕尔霓裳公主便出事,就是再大的理由也不可能息事宁人,而我国才历经两场战争,正是士兵休养生息之阶段,万不可冒险。”
佟阁老是三朝老臣,不论国主如何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