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一掌拍碎了手边的茶几,嘶吼般的声音响在梦轻的耳边:“你哥哥马上就要问斩了!回头咱们孟家满门被灭了,看你的皇后宝座还能坐上几天!”
梦轻宽广的衣袖挡住脸颊,但还是被碎裂的木屑刮伤了脸颊,口子不大,丝丝的痛着,清晰的感觉到几滴鲜血滑落。
见女儿脸颊刮伤,孟钊有一瞬的后怕,再一想皇上连看都不见得看他女儿一眼,又不当回事了。
“带点伤也好,带了伤,到皇上面前更显得楚楚可怜,他会多怜悯你几分。”
梦轻直接从门外喊道:“以沫,拿镜子和伤药来!”她将来还要嫁人,凭什么毁了她的脸。
“皇后娘娘受伤了?”
以沫大喊一声,身后侍卫提着长刀就往里闯,转眼间忠勇侯一阵兵荒马乱的搜查。
孟钊险些被气过去,不过就是被木屑刮了小指甲盖大的口子,竟然说成了皇后娘娘在侯府遇刺,简直……简直……
“孟瑾瑜!你好大的阵仗!”
以沫用纱棉小心的把血迹擦干,又伤了点玉雪膏,清清凉凉的感觉落在她脸颊上感受不到半丝疼痛。
她抬眼瞧了下还被大刀围在防范圈之外的孟钊,不急不缓的道,“爹爹不说要女儿向皇上请罪么?那这阵仗说不定是最后一次用,女儿得好好怀念。”
孟钊手指了她刚要骂,猛地回过味来,“你是说……要听爹爹的话吗?”
梦轻起身,赤色凤袍从椅子上滑落,上面的五彩华凤随之浮动。
她回视,高贵的面容厉色犹甚:“哥哥现在哪里?”
孟钊被她看的竟有些胆怯:“在……大理寺大牢,瑾瑜,孟家就这么一脉香火,爹爹全指着你了。”
其实孟瑾凡并非孟家长子,前面还有两位,可惜随军出征是都折在了战场上,忠勇侯的爵位也是这么来的。
但在这个家里对孟瑾瑜最好的便是这位仅存的哥哥孟瑾凡。
梦轻没有再回孟钊的话,也跟他们谈不出半点感情,非说有,也只是对这具身体的责任吧。
皇后再高贵,碰上朝政上的事也束手无策,历代君主都有规定,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她的百人阵仗就那么被拦在了大理寺的门外。
“请皇后娘娘赎罪,恕下官无能为力。”大理寺卿拱手拦在那里,身后几名士兵严阵以待。
梦轻知道硬碰不行,便说些好话:“本宫只是想进去探望一番,并非干涉案情。”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