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
正回身,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辱骂皇上就不怕诛你九族?”
梦轻心里咯噔一声,没走?
不过没事,反正内务府也查不到她头上,下次出来穿凤袍,看谁能认出她来。
萧亦横的确有些怒了,他堂堂九五之尊屈就在屋檐下不算,还让人指着鼻子骂无耻!
可目光再过去时,正看到一盏盏形态雅致的壶从窑里被拿出,心头的火奇迹般的被转移掉,这就是她说的紫砂壶?
可惜离得有些远,但外观上确实赏心悦目,就是不知用来泡茶时,有没有她说的那般好。
萧亦横想来,她的怒火必是源自皇后吧,那个女人,他确有亏欠。
纵身一跃再次回到那扇破败的木门后,“女子能入宫,就是恩典,其背后的母家都能受益,至于有些人……”
梦轻诧异,等了片许,只听到轻微的叹息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以沫赶回冷宫时,梦轻已经把壶装好打算捧回去了。
她赶紧把筐抢过来,看着里面精美的茶具,就连步子都格外小心,生怕摔了娘娘的心血,但没忘了把刚才被潘公公挡在外头的事学了一遍。
“方子抓了没?”梦轻问。
“哎呀!”
梦轻吓得赶紧托住,那可是她忙碌了这么多天的心血啊,要是倾城再不来了,她可是没得低槽泥做壶了。
以沫死死抱住手里的筐再不敢松懈,目光歉疚:“娘娘……奴婢听说皇上来,就给……忘了。”
“先回去再说。”
两人前脚回了鸾凤宫,前殿的赏赐陆陆续续的进了门。
梦轻顾不上洗漱,草草换了身衣裳就出来接旨,该死的年代碰上比她头衔大的就得下跪!虽然比她大的不多。
潘荣喜看着灰头土脸的皇后娘娘愣了下,这才扯着尖哑的嗓子道:“奉皇上口谕,皇后娘娘有孕乃国之大喜,朕心甚慰,当好生安胎,勿作他想,听闻皇后近来喜烧制陶器,与有荣焉,若得珍品,朕得空便来瞧瞧。”
梦轻知道这事藏不住,可关他什么事。
扔下心里的不忿恭敬的磕头:“臣妾谨遵皇上口谕。”
潘荣喜收了宣旨的架子,赶紧扶皇后娘娘起来,肚子里可是咱们大梁朝嫡生的皇长子,怠慢不得。
“娘娘请起,皇上心疼娘娘有孕,赏了无数珍品,就连全院的奴才都得了赏呢,奴才都替您高兴。”
梦轻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