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人。
潘荣喜看了眼那乱糟糟的桌子,心想这皇后真是作到头了,竟然在宫殿里弄这些下作的玩意儿,狠狠瞪了那些不懂事的宫人们一眼。
眼看着皇上的手就要落在那泥壶上,裴公公赶紧补了一句:“回皇上,娘娘近来喜欢泥陶烧制品,所以置办了那些,而今去冷宫,也是在那砌了个窑,做些小玩意。”
萧亦横的手停在那泥壶旁,与那细腻的泥面就差一点便抚上了,心里竟然有些期许。
裴公公等人未待听到皇上的怒火,便已见一角龙袍从眼前飘走,后怕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害雨水的这些天梦轻并没有闲着,紫砂壶的制作,从泥料的筛选,到最终的烧制,要经过多道程序,尤其是泥料,和好后要有一个陈腐的过程,且时间越长越好。
不光如此,就连开采的原料都需要有一个风化的过程,庆幸的是,御花园里的砂泥是早经风化多年的,可直接拿来制泥。
她砌的这座小窑,刚好可以烧十来把壶,缺少科技的年代,窑温只能凭经验掌握。
以沫喘着如牛的粗气冲到她跟前,什么礼仪规矩全抛天外了,抓着她就要跑:“娘娘,快!皇上驾临鸾凤宫了。”
梦轻被她拽了个趔趄,险些一头栽进柴坑里,“去就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皇上好容易驾临了,您若是不再岂不是……”
梦轻拿掉以沫的手:“本宫也不打算承什么恩宠,他去便去了,再说,本宫这一身若是让皇上瞧见岂不更不成体统,就算本宫一头扎进池塘里去洗都来不及,还不如不见。”
以沫傻在那里,愁得笑脸快皱成包子了。
梦轻拍了拍手上的灰,用手肘往外推了推她:“去给本宫弄些松木来,窑温不够,柴火不能断。”
“娘娘……”
“快去!”
以沫不情不愿的被推出了冷宫,口中嘀嘀咕咕的埋怨着:“这什么皇后娘娘啊,倒成了泥瓦匠,别说皇上,这么糟蹋下去,就是山里的樵夫都该嫌弃了……”
一道赤金的身影忽然挡住了去路,险些撞上。
以沫定睛一看,三魂吓没了七魄:“奴婢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萧亦横脚步不停,倒是潘公公冲着她冷哼一声,“越发没规矩了。”
直到脚步声没了影,以沫才恍然察觉自己还活着,拖着发软的两腿从地上爬起来。
这似乎是萧亦横首次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