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史大人。
胡鹤唯声音降了几度,震院的官威立刻摆了出来:“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若是在我等这里出了差错,本官有几个脑袋担当?”
以沫气的直掐掌心,却无力反驳。
胡鹤唯没有寻什么妇科圣手,出了御药房后直奔前殿而去。
一场大雨,江南水患严重,冲垮了桥路救灾受阻,远远的就能听见萧亦衡震怒的声音。
两个折子狠狠摔在办事的官员身上:“滚回去想,想不出来提头来见!”
两名官员大气都不敢喘,连忙捡了折子告退。
胡鹤唯跟两位擦汗的官员走了个碰头,手里的药方子更是成了烫手山芋,唯恐下一个被砍头的就成了自己。
谁能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在皇上下令保子后,竟然给自己开了落胎的方子!
潘荣喜绷着一脸的谨慎提醒:“胡太医,皇上宣您觐见。”
没得跨进门槛,胡鹤唯顿觉自己的腿已经老了十岁,不怎么听使唤了。
明面上是其他人负责皇后的平安,可实际上,皇后经手的药一直都是这位太医院的院史胡鹤唯负责。
若说萧亦衡对自己的子嗣没有一丝动容那是不可能的,他纵然年轻,但子嗣问题也关系国家命脉,所以他入后宫的次数都是严格安排,除了皇后和稍看中的娴妃,皆是雨露均沾。
只是天意弄人,如今只得了两位公主,仅有的一位皇子还是出身不高的宁嫔生的,也半路夭折了。
“臣胡鹤唯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萧亦衡拿起另一本折子看着,不甚在意的道:“起来吧。”
胡鹤唯却并未起身,只将手里的方子举过头顶,声音带着几分战战兢兢:“皇上,皇后娘娘送了张方子差人来抓药。”
潘荣喜赶紧呈上来。
萧亦衡目光勉强从折子上移过来,目光在那一纸苍劲有力的字体上扫过,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对这字添了几分赞赏。
胡鹤唯不敢让皇上起疑,直接道明方子上的意思:“启禀皇上,来人说这是那位离职御医周世文下的调经的方子,可臣断定,这是……”
见他语有为难,萧亦衡不禁正色了几分:“是什么?”
胡鹤唯的头砰一声着地:“回皇上,这是医者常用的催产汤。”
萧亦衡眉头不解的凝了片刻,手掌恍然震落。
好!真好!而今他允了那一胎,皇后竟如此不知珍视。
“啪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