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您啊……”
“什么人让你连死都不能说?”梦轻更多的紧张是来自这具身体,可想孟皇后对她的依赖,可这个妇人背叛了你!
秋姑姑的身体笨重的滑向地面,惊恐的眼眸里挤出些怜惜。
“娘娘……奴婢活不成了,听奴婢的话……若娘娘想保住后位,这孩子……不能留啊!”
“是谁?秋姑姑,您看着我长大的,难道眼睁睁看着我死吗?”梦轻拼命的按着她的伤口,“您觉得,就算没有这孩子,那些人会让我活着吗?”
秋姑姑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猛然抓住皇后的手,拼尽最后一口气想要公开真相:“是皇……皇……”
她的目光渐渐涣散,胸膛随着机体的消亡一下一下的向外倒着气,抓着皇后的手最终垂落。
“娘娘,秋姑姑……死了。”以沫害怕,遍地都是血,鲜红鲜红的刺眼。
梦轻起身,皇上?呵,果然是他!
想来她和孟瑾瑜还真是同命相连,一个被新婚丈夫谋杀,一个被结发夫君毒杀,偏她肚子里还怀着那个男人的孽种!
想到这个,梦轻恨不得立刻从肚子里把那个崽子掏出来揉碎了!
半晌,她慢慢起身,没有去管身上的血污,“以沫,叫人把她抬出去,叫家人领了吧,好歹伺候了本宫这么多年。”
“奴……奴婢遵命。”
以沫被吓坏了,她一直怀疑皇后娘娘有孕了,原来是真的,可皇上竟然……竟然要害死娘娘,皇上太心狠了。
一个奶娘死了,在这深宫之中渺小的就如同打了个喷嚏,没有人在意。
见惯了生生死死的宫人很快便将寝殿收拾的一尘不染,一缕沉香熏过,没有留下半丝血腥的味道。
梦轻笃信,那碗药绝不止是除掉孩子那么简单,说不定会一尸两命,她就是再想拿掉这个孩子,也不会随便相信人,否则周御医就不会逃跑了。
翌日,她没有去管收回来的紫砂泥,而是着了符合身份的正装。
尊贵的衔穗凤凰在她高高盘起的秀发上振翅欲飞,轻扬的远山黛眉绵长入鬓,婉柔的脸颊美目锐光。
这是她来到这里后,首次带着一众太监宫女随行,稳稳地坐在八人抬的凤撵徐行在宫中。
池塘边,静妃惊掉了手里的鱼食:“知了,那……那是谁?”
知了望着那高贵的排场,不太确信的回道:“应该是皇后娘娘吧?坐在凤撵上的,肯定是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