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也许就是王爷欺骗自己用的,没准……没准那曲氏根本就不是萧凌云。”
萧月握紧了双手:“就算她不是,这么多年,我这个王妃当得也是够窝囊的了,断不能再让一个小妾毁了我的大好前程。”
“主子,咱们先回寝殿吧,您这手还在流血。”
“流血有什么?你以为我怕疼?”萧月恍恍惚惚的看着旁边满是尖刺的蔷薇,道:“父亲以前总是说,我和萧飖同样是他的女儿,我却柔弱爱哭,没有她一半刚毅。”
“我娘说,女人就应该这样,整日舞刀弄枪,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料想不到的地方。”
止水看着萧月的表情,竟有些害怕。
萧月摘下来一朵完整的蔷薇,道:“后来事实证明,母亲说的是对的,我不怕疼,我也能习武,但是我没有,因为我不会像她那么蠢……我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我能让她断一次腿,就能让她断第二次。”
止水:“主子……”
萧月回过神来,将蔷薇扔到一边,她渐渐恢复平静,又变回了那副柔弱楚楚的样子。
她轻轻的将沾满血的手搭在止水的胳膊上:“吓到你了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扶我回寝殿吧,接下来的事情,会很有意思。”
止水勉强从惊吓中扯出一丝笑容:“是,主子。”
天色渐暗,萧飖寻了一处屋顶躺下,抬头望月,心中满是惆怅。
这次江南行,也算是有所收获,自己的大计才刚刚起步,萧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焦躁。
但,好事多磨……那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萧飖静静的闭上眼睛,却听见远处一阵清脆优雅的笛声响起,如清风乍起,如芙蓉泣露,如望穿星河。声音温柔、熟悉,似乎能让所有的情绪都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