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人数众多,不便同时进行同一项课程,夫子便将学生分成两拨,一拨在靶场学习射箭,一拨去马场学习骑马,学习完成后再互相换过来。
相比于射箭,姑娘们更加惧怕骑马,于是纷纷抢着去学射箭。
颜苒和甄蘅来得晚,甄蘅又因喘鸣之症不便做剧烈运动,马房也只剩下了一匹马,颜苒避无可避的只能去学习骑马。
颜苒正在一旁等着马夫将马牵过来,金鸾郡主骑着马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讥讽道:“颜姑娘,夫子说骑射课必须更换骑马装,你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成何体统?”
颜苒不禁觉得奇怪,她向来与金鸾郡主没有交集,不知她为何突然发难。
颜苒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又看了看金鸾郡主的衣裳,不卑不亢的回道:“郡主,更换骑马装是为了行动方便,我的衣裳虽与您的衣裳不同,但作用却是相同的。人有一龙九种,物有不尽相同,这又有何奇怪?”
金鸾郡主嗤笑一声,笑容透着十足的冰冷:“呵,析辩诡辞。”
她说罢,便满目不屑的离开了。
这时,马夫也将马牵了过来,颜苒上了马,在夫子的指导下,慢慢的溜达起来。
夫子见颜苒状态平稳,又叮嘱了几句,便又去指导其他的学生。
颜苒正享受着“站得高看得远”的宽阔视野,忽听身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她回头去看,只见金鸾郡主正打马而来。
颜苒赶忙拉起缰绳,打算退避到一旁,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金鸾郡主转瞬便来到了她的身边,一马鞭扬起,却是落在了颜苒的马上。
那马登时疼的嘶鸣一声,扬起前蹄便飞奔出去。
颜苒险些被甩出去,她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大脑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空白了一瞬,将方才夫子所讲的知识全然抛到了脑后。
颜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的像一片树叶,在狂风暴雨中胡乱飘荡,随时会坠落。